陈鹤得到了答案以后就把自己书包里的饼干给塞了回去,继续听主教练老师讲解情况。
主教练葛老师今天倒是坐了轮椅,天阁二中的无障碍校园建设得不错,即使是在内部的龙潭书院,也进行了一定的无障碍化,所以老师坐着轮椅在高台上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柯函疑惑地盯着讲台上的老师,他分辨不出来这个老师为什么有的时候要坐轮椅,而有的时候又不需要。
楚白月就在他的右前方,她注意到了柯函的困惑,于是给他解释到:“葛老师是江北人,他今年说身体不适,跟数竞中心打了报表就跑你们安河的山区静养去了。”
柯函:“老师的腿……”
楚白月笑了,特意压低了声音道:“这个的说法很多,大家最相信的就是他因为从25到28年负责了江北三年的数学高考出卷,结果被某些情绪过于激动的考生给套了麻袋了。传闻葛老师事后还说,让大家不要追究那些考生的责任,表现了非常‘漂亮’的大师风范。”
她顿了顿:“但是事实上,葛老师既没有被套麻袋,也没有被原谅那些被他逼傻到胡言乱语的江北学生。29年的时候,他是没有去江北出卷,但是他让目前的国家队主教练崔应星老师去了,崔老师是他的半个竞赛亲传弟子——29年的江北学生的下场可想而知。”
柯函不敢置信:“这、这么传奇的吗?”
“是啊,葛老师的传奇从十年前就开始了。”楚白月想了想又解释到,“不过,这几年江北也确实是做得有点过分了,他们的教标往发达国家看齐,号称要建设第一个全素质教育省市级地区,但是事实上,他们做的事情只是把教纲给又削了一遍而已。”
“葛老师对这个事情特别生气,本来已经往上发展准备养老的他,特别申请回家乡给江北出卷。他那个时候就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如果不能把数学知识灌输给我们的孩子,那就用一张卷子的时间告诉他们应该怎么面对挫折困难。”
“失败和努力,总要学会一个。”
柯函看看楚白月又看看台上的葛老师,满头白发,还坐着轮椅,一副“我好累,你们能不能让老子省点心啊蠢货”的大爷表情。
不过说真的,葛老师也确实是个大爷了。
“……沐恒、柯函、陈鹤、楚白月……”
葛老师眯着的眼睛在旁边的令晔把秩序册上的名字都念完以后,才不紧不慢地张开,扫过全场学生的脸,只说了一句话:“我有一句话,得要说在前头。”
令晔合上了秩序册被老师给支下去坐着了。
“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随时都会抽查这句话的背诵情况。”
满教室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