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恒柯函随便洗了一下以后,差点倒头就睡,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沐恒强撑着睡意,全凭毅力给柯函小心翼翼地上了一点烫伤药,然后给自己随手喷了几下跌打损伤的喷剂,做完之后沐恒才睡的觉。
两人间一直安静到了下午四点。
张意达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来敲了他们的门,把沐恒托他买的晚餐交给了他。
天二是沐恒的主场,这里的每一个食堂有什么好吃的,作为曾经的合法翘课之王,他真的几乎都尝过了。
顶着食堂阿姨们看奇葩的眼神尝的,毕竟他当年的那个造型,除了头发是假发套的黑发,全身上下就没有哪里看起来像正常人的。
那种体验对于沐恒来说相当的有趣。
送走了张意达,实际上有一点神经衰弱的柯函就醒了,他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沐恒:“怎么了?”
沐恒给他看自己手里打包好的晚饭,对他说:“来吃饭。”
吃完饭以后就是消食,沐恒跟柯函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感觉到了身体过度劳累后形成的那种酸痛。
他们走的特别慢。
一路下来,柯函对沐恒到底在天阁二中是个什么形象,有了更深的一层认识。
因为他看见一个龙潭书院的姑娘,她在路上多打量了沐恒几眼,结果就撞旁边的垃圾桶上了。
相当离谱。
大概六点半的时候,数竞组的主教练终于给大家发了通知,让大家八点准时到八角楼二楼的会议厅开会。
……
七点五十九,沐恒慢悠悠地带着柯函欣赏着池塘里的观赏锦鲤跟荷花睡莲水葫芦,掐着点,不紧不慢地踏进了会议厅。
数竞组的人最多,但也不超过五十个。
而在这五十名几乎代表了全江南省当届青少年数学竞赛最高战力的学生里,只有五分之一的人最后能够前往首都参加国训,获得与全国的顶尖数学竞赛生同台竞技的资格。
或许其他地区选拔过去的学生甚至都没有江南省某些被淘汰的竞赛生的基础扎实水平稳定,但是在这里,淘汰了就是被淘汰了,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