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恒含笑道:“监督你摘个美瞳。你答应我了的,那天晚上。”
这样,柯函就被拉出了教室。
文清卿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看了一眼平头的班长:“怎么样?”
班长给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在比划完这个大拇指以后,班长立刻就说了一句:“大家注意一下,柯函同学的创伤后应激综合征,它一般情况下都是无害的。而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他也只会伤害自己,基本上对于别人而言,都是无害的。”
“这是谢老板说的。”
“你们真要觉得他是神病,那也确实是神病。可是,这种神病跟抑郁、焦躁,并没有什么区别。”
“大家平心而论一下,这几个月来柯函同学的表现大家应该都看在眼里,他有做什么坏事吗?没有。他甚至还踊跃地报名了明天的‘三千米长跑’替大家承担了一份班级责任。”
“你们真的觉得,他会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情吗?”
教室里难得的一致安静。
陈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补充到:“班长说的对。不过我倒是没想这么多,只不过是人家沐恒跟柯函做同桌呢,他都还没有先说什么,我感觉我们也没必要那么恐慌。”
“不就是神病嘛?我表姐也是,她焦虑症呢,她也是我们安河一中的学姐。她现在不照样考上一本的学校,好端端地上大学嘛?”
在陈鹤开了口子以后,教室里的气氛逐渐趋向缓和。
他们应该是最接近柯函的人。
所以,他们也就是一般意义上最了解柯函的人。
如果连他们都不愿意相信柯函,那就没有别人会去相信柯函了。
来往人都不多的洗手池前,沐恒抱臂看着柯函,似乎在等他做出抉择。
柯函:“真的要摘?”
沐恒挑眉:“我话都放出去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