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灏王的侍卫带着斓风来到了鎏灏寝宫,邵颜公主一身素衣,站在宫门前,堵去了他的去路,她的身后还跟了四个自己的侍卫。
扛着斓风的皇卫向邵颜拱手行礼,便向着里面走去。
邵颜眼神一凛,四个侍卫突然冲上前来,拔剑相向。
皇卫有些吃惊,向后退了一大步,待他站定后,再次想要向前,却被高举长剑的侍卫挡住了去路。皇卫有些不解,问道,“公主,您这是何意?!”
邵颜冷冷地看着皇卫,幽幽地说道,“把他放下。”
皇卫听到这话,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皇命最重,所以他什么都没去多想,便斩金截铁地说道,“恐怕小人恕难从命。”
“你是真的想死吗?!”邵颜双眼怒瞪,恶狠狠地说道。
皇卫面无表情,不屑地说道,“公主,您的那些小心思,皇上都知道,还请公主深明大义,不要阻道。”
“呵!如果他真的知道本宫的小心思,那他应该早就猜到,本宫会来此要人的!”公主怒言道。
“驸马周湘泓…并没有死。”皇卫突然冷冷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公主一惊,诧异地吼道。
“公主,我说什么您应该已经听到了。”皇卫微微低了低头,饶有意味地说道,“您与其在这为难小的,不如跟小的一同进去,跟皇上把事情问清楚。”
皇卫说罢,绕过了邵颜的侍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鎏灏王的寝宫。
心有闷火的邵颜挥了挥手,命令自己的侍卫放下长剑,火急火燎地跟了进去。她一踏进寝宫,便看见鎏灏王面无表情地站在大厅里,仿佛一直在等她一般。
“父王!”邵颜一惊,连忙喊道。
鎏灏王面无表情地看着邵颜,冷冷道,“邵颜,朕是不是把你宠过头了?!”
邵颜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儿臣不懂父王言意,还请父王言明。”
“你,是朕唯一一个不用行跪拜之礼的孩儿,也是目前为止鎏灏成家最晚的皇室。朕给了你足够的自由,足够的宠爱,以至于现在的你,已经快到无法无天的程度了!朕已经不能再放任你了。”鎏灏王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说道。
“父王,如果您指的是吴蕴那件事,邵颜无话可说。但若您要降罪儿臣,儿臣希望您可以等儿臣把斓风带走再加以定夺。”邵颜说罢,就想向里屋走。
“你为什么执意要带走他?!”鎏灏王冷冷地问道。
“为了湘泓。”邵颜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温情,接着说道,“斓风是湘泓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之一,在他的心中,斓风和周家人一样重要!儿臣不能让他心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儿臣要替他保护好他心中所有重要的人!”
“为什么不是她自己来保护?!”
“您明知道他已经死了!”
“她没死,上次你刺伤的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周湘泓。”鎏灏王双眼微眯,饶有意味地看着邵颜,话里有话地说道。
邵颜全身一激灵,强行让自己镇定,平淡地说道,“父王,您在说什么,儿臣不明白。”
“你少在这跟朕装糊涂!数月前,你曾在街上轻薄过一个女子,你还用斓风作胁带她回了公主府,那个人就是周湘泓!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
“父王,您是怎么知道的?!”邵颜一惊,诧异地问道。想来她的侍卫应该不会背叛她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举动太过招摇过市,市井坊间早就传开了!'邵颜公主好女恶男,仗势仗权,公然轻薄无辜女子,并强行拆散她与情郎!'若不是朕的侍卫偶尔发现此事,并及时向我汇报,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父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不是朕想的那样,朕想的哪样?!啊?!”鎏灏王愤怒地重复了一遍邵颜的话,接着说道,“朕命侍卫以银粮作偿,这才堵住那些百姓的嘴。朕是止住了坊间的流言蜚语,却止不住斓风的信口开河!邵颜啊邵颜!你知不知道这斓风是怎么威胁朕的?!啊?!你可真行!好事不做,尽给朕添乱!”
“父王,您听儿臣解释!”
“朕不要听你解释!”鎏灏王怒冲冲地打断了邵颜,恶狠狠地说道,“你惹出了这么多事,你没有脸跟朕解释!”
“那好,儿臣不解释了,儿臣现在就带斓风走!”邵颜说罢,便向里屋走。
“斓风是你的情敌,你为什么要如此护他?!”鎏灏王双眼微眯,语气缓和了许多,问道。
邵颜一愣,不由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鎏灏王。鎏灏王面无表情,正在等她的回答。邵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温和地说道,“父王,儿臣爱湘泓,儿臣是真的很爱她。也许您不能够理解,但儿臣自己心里却很清楚。湘泓对儿臣来说很重要,斓风对于湘泓也很重要!儿臣爱着周湘泓,可儿臣却不能剥夺她心中的牵挂,儿臣不能让她失去斓风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