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那些试着喜欢我的话,不过是哄着我,是也不是?”
“你还想逃,是也不是?”
深邃的眸子里深藏着一丝希冀,沉砚归直直地望向她,在心中催促着,求她说一句不是。
只要她否认,哪怕是骗他的也好,他总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整日里惴惴不安。
哪怕手中的权势再如何滔天,骄傲了十几年的沉砚归在渴求一份心上人的钦慕时的姿态也是不堪的,是卑微到尘埃里的。
曲小九长睫轻颤,扫下一片阴影。她碧绿的眸子泛着空洞,心口的绞痛惹得一张瓷白的小脸了无朝气,碧眸一眨不眨地瞧着沉砚归。
沉砚归与她对视片刻,倏地伸手覆上她的眸子,俯下身撕咬着她的唇齿,舌尖探入她湿热的唇腔,卷着她的软舌,勾缠着吮吻。
曲小九阖上眼,眼尾滚过一颗晶莹的泪珠。骗得久了,连她自己也快信了几分,爱欲沉沦时闪过的念头,说着试试喜欢的话,有真有假。
沉砚归冷下声,大掌捧着曲小九的脸,心口的酸涩莫名被放大了数倍,他一口咬上曲小九的脸颊。
“曲小九,你当真是好得很,耍弄我作践我瞧着我像个狗一样围着你,乞怜你的爱意,是不是心中畅快的很?”
“既然如此,为何不肯继续骗我了?为何我求着你骗,你也不肯了?是我在床笫间伺候得你不甚满意吗?”
“还是你心有所属?是那个教坊司的小阉奴?没有根的腌臜货,你都能瞧上眼,为何我就是不行?”
沉砚归猩红着眸子,骇人的目色扭曲了清隽的眉眼,他几近粗暴地啃咬着曲小九的唇。
曲小九蹙眉吃痛,意识逐渐回笼,噩梦后的心绞痛似是一瞬间撤去。
她抬眸撞进沉砚归吃人的目色里,心神一颤,推拒的动作不觉一滞。
后背紧贴着沾湿的亵衣,她眨了眨眼,双手压在他肩上,指尖深陷进自己掌心,倏地抬头吻上沉砚归的眸子。
她的理智教她深知若是再忤逆沉砚归一分,她怕是真得日夜以铃锁为伴。
曲小九双手攀扯上沉砚归的后颈,不顾唇齿间撕咬出的血腥气,一双腿去缠着沉砚归的腰。
亵衣前襟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她扭着腰肢贴近沉砚归,双手划过他的长发,含糊着道:“没有谁,没有骗你。”
违心的假话张口就来,她阖着眸子,低声央求他:“沉郎,我方才做了噩梦,我怕……”
沉砚归凉声回她:“你怕什么?”
“我怕有人,害我们的孩儿……”曲小九齿间打着颤,发抖的身子似是明晃晃地教沉砚归晓得,她当真怕得很。
沉砚归自嘲般扯了扯唇角,他偏头吻上曲小九的脸,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如玉,那些个偏执教他扯碎了扔在眼底。
“莫怕,我在这儿,我万不会容旁人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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