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赢拿给锦瑟一个小小的方形锦盒,锦瑟打开一看,也是个圆形方孔金币,不同的是,这枚金币的边缘间隔匀称地镶嵌了四粒红宝石,不由得惊问:“我也有?”这不是给孩子们压岁用的花钱吗,他都是个大人了,哪里用得到呢?
将金币拿起来前后看了看,正面四粒红宝石的间隙处工整地刻着“福寿安康”四个字,反面则一左一右地雕着两只跃起的鲤鱼。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锦瑟将金币放回锦盒中,退还给秦子赢。
“不是给你的,给你腹中这个的,简儿瑟儿都有,总不能厚此薄彼,当然要一碗水端平了。”秦子赢将锦盒塞进锦瑟手里,编瞎话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
“父亲偏心!爹爹的这个比我和哥哥的漂亮!还有漂亮盒子装呢!”
简儿叫嚷道。小小的人儿并不懂什么贵重不贵重,更不懂大人之间暗潮涌动的情意,只单纯的用眼睛识别区分着。爹爹的那个跟他和哥哥的不一样!
“那把盒子给你,可不许跟爹爹吵闹。”秦子赢打开锦盒将金币拿出来,随手把空了的锦盒递给简儿。
“谢谢父亲!简儿知道父亲最好了!”简儿得了漂亮盒子,开心不已,赶忙掀开了盖子将自己刚得的宝贝金币放了进去,大小正合适!炫耀地向身边的哥哥展示自己的宝贝。
锦瑟白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惯会用这些小伎俩哄骗孩子,简儿都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待他快要比待自己这个爹爹还亲了。将这镶宝石的金币捏在手里细细摩挲着,嘴角不自觉地轻轻扬起,他肚子里的这个还未成型呢,如何下这压岁钱?还不是给了他了。
秦子赢被这含羞带怨的一眼勾得躁动难安,滚了滚喉结,又兀自倒了一杯酒,闷闷地一饮而下,瞟了一眼点起这邪火的男人,只见他清清淡淡地坐着,半点影响也没有,丝毫不知道他当下的窘况,报复性地在他日渐圆润的玉臀上捏了一把。
锦瑟猛地一惊,险些跳起来,倒不是被他掐疼了,只是这样调戏意味十足的动作叫他有些难堪,虽说旁边没有别人,但两个孩子还在跟前呢,这人如此不顾场合。对上他漆黑的眸子,锦瑟竟然从他眼里看到了几丝怨愤,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他了,这人怎么一时好一时歹的。那手又攀上他的大腿,在他腿间做了几个羞煞人的动作,锦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忙夹紧了腿,拽出他的大手,羞得无地自容,心里不知暗骂了多少遍“色胚”。
秦子赢达到目的了,难忍笑意地端起酒杯轻啜了几口,瞧他这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爽快多了。
除夕夜本是要阖家守岁的,他们两个大人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这两个小的,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下来的,锦瑟便将两个小人儿安顿睡下之后,来到书房与秦子赢一同守夜。
坐在离火炉最近的客座上,锦瑟有些后悔前两天把那些飞帖都一股劲地写完了,不然现下还能有些事情做,抬眼望去,秦子赢依旧是伏在书案后头,他那些书信像是永远写不完似的,堆在案上的那些文书信函也像是从不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