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脸色难看地推脱着不用了,他没事,江宁儿硬拽出锦瑟的胳膊放在桌子上,请萧百濯为他诊脉,问到底是什么疾病,严不严重。萧百濯眉头拧了拧,又细细地在锦瑟的腕脉上捻了捻,还是一样的脉象。
“萧神医,金大哥到底怎么了呀?为什么总是反胃干呕,要不要紧?”江宁儿见萧百濯回了手也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锦瑟脸色苍白地看着萧百濯,眼里满是乞求,求他不要说出来。
“无碍,夏末秋初,食欲不振罢了。”萧百濯顿了顿,还是编了谎,又对江宁儿道:“你去煎药吧,新配的药从今晚开始喝。”
“哎。”江宁儿见锦瑟没有大问题,便开心地应了一声去厨房煎药了。
“多谢。”萧百濯支走江宁儿后,锦瑟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感激地望向萧百濯,对他道谢。
“你知道自己所患何疾?”萧百濯淡淡问道。
锦瑟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是。”
“那就好。”萧百濯起身,背起药箱便走了。
锦瑟起身送了送他。
听说这萧百濯曾是云游天下的神医,师从鬼医江舟子,是江舟子门下的首徒,嫡传弟子。这两年不知怎么了,也不四处云游了,就在饶州定居了下来。虽是名扬在外的神医,却不端架子,不认钱财,不偏贵胄,只要找他求医问诊的,无论什么人他都会尽力救治,医德很是高尚,锦瑟打从心里敬佩他。
萧百濯虽然二十好几了,但至今尚未成家,不管是长相还是品行都是首屈一指的,本是饶州城赫赫有名的单身汉,不论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还是风韵犹存的寡妇都对他颇为有意,可他却像是块石头一般,风吹不动雨打不进,不知伤了多少姑娘的心。渐渐的有人开始散传这萧神医身有隐疾,所以才一直不娶妻生子,后来越发传的离谱,说他那活儿不行。不过萧百濯好像并不在意,从未解释过什么。
锦瑟很是无奈,只更加确定不能叫别人看到他,认识他。所幸在饶州这两个月都是戴着帷帽出门的,从不轻易露面,否则日后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可没有萧百濯那么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