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抱着站了片刻,秦子赢横抱起锦瑟将他放坐在床边,蹲下来抬起锦瑟的左脚,脚上竟然没有穿鞋,玉足冰冷。
大手覆上已然消肿不少的足踝,轻轻地按揉着。
锦瑟含泪望着他,紧紧望着,好像一眨眼他就会消失。明明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人,锦瑟此刻却觉得陌生,同样冷俊坚毅的脸此时是这样温柔认真,如捧珍宝般地握着他的足踝。
按揉了不知多久,秦子赢一抬头,才看到锦瑟已经靠着床柱睡着了,不经意地笑了笑,将他放躺到床上,盖上被子掖好。
看着安宁的睡颜,伸下手抚去熟睡中人眼角的泪珠,手像是被吸引般向下去,触到他的双唇,是秦子赢强忍思念的柔软触感。
第二天悠悠醒来,锦瑟恍觉自己做了个从未有过的美梦。梦里人太过真实,他好像真的感受到了握在脚踝上的温热手掌,轻抚脚踝,红肿已然消了大半。
可这样真实的温柔怎可能是真的?黄粱美梦罢了。
用过清粥早饭,锦瑟正等着床边凳子上的安胎药放凉,突然门被推开,来人浅笑着走进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身姿窕窕,仪容致却不媚俗,正是那日秦子赢搂着的女子。
“前日见你伤了腿脚,本想当日就来看望,可是公子不允,今儿个我这是偷着来的,就想给你带几贴上好的膏药。”岑儿搬过一把凳子放在床边,柳枝边坐下边说道,转头示意岑儿拿出她带来的膏药。
锦瑟拽拽被子,两手搭在肚子上掩着,心里有几分防备,可不知道来人的意图,只接下这迭用手绢包着的膏药道了谢。
“这是在吃什么药?“柳枝见锦瑟端起药碗正准备喝,问道。
“没什么。”锦瑟总不能如实回答说这是安胎药,也无心编谎应付,一口气喝下整碗药将碗放下。
“岑儿,快去红苑拿些蜜饯糖渍来,腿脚麻利些。”柳枝见锦瑟苦的眉头紧蹙,吩咐着岑儿。
锦瑟只道不用了,不必麻烦。
说话间岑儿已经去了,不多时便回来,两手捧着一盒蜜饯,柳枝拿过去端到锦瑟面前,叫他吃一个止止苦,锦瑟不好推脱便拿起一个蜜枣放进嘴里。
“我名唤柳枝,还不知你……尊姓大名?”
“锦瑟。”
“锦瑟……一弦一柱思华年,是个好名字。”柳枝笑道。
“不知……你年岁几何呀?”见锦瑟沉默不语,柳枝将蜜饯交给岑儿拿着,顿了顿问道。
“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