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个大户人家办喜事啊?”
许久烟花才放完,锦瑟看着重归宁静的夜幕,默默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没有哪家办喜事,千金难买佳人一笑,”秦子赢看着他,轻挑嘴角,“喜欢吗?”
千金难买佳人笑?锦瑟不可思议地看向秦子赢,这烟花竟然是他放的?只痴痴地点头,笑的熠熠生辉:“喜欢……”
秦子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流光溢的笑容,心下一动,只想揽他入怀里。锦瑟贴在他的胸膛,时间好像就此静止了,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却清晰可闻,不知是谁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融化。
从这晚之后,一楼的大门就没再锁过了,锦瑟也可以随意在绿阁周围走动,每天看书写字绣手帕,喂喂鸟喂喂鱼,除了不能离开这里,日子过得还算自在。平心而论秦子赢待他很好,对他予取予求的,有时还会想着法的逗他开心,只要锦瑟不惹恼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锦瑟心里清楚,他的命运握在秦子赢手里,他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只有恭顺他,他才会让自己好过。不敢再轻举妄动,锦瑟只求能安稳活着,得过且过,秦子赢待他好他就着,毕竟也不是白的。
转眼已是冬天,奉天城的冬天比起京城并不算冷,很少下雪,他到这里四年只见过一场小雪,地都没有下白,小雪花落下来就融化了。
他还记得秦子沛兴奋地拉他出门看雪,说许久,大概有五年没见过雪了,上一次下雪,是他爹娘下葬的那天。锦瑟望向他,只见方才还欣喜笑着的人满眼都是悲伤落寞。
锦瑟披着一件白色大氅,站在湖上的凉亭走廊上,本是来喂鱼的,可是冬天冷,鱼都冻得不怎么进食了,便一把将手里的鱼食都撒到湖里。站了一会,七想八想的就想起了秦子沛,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像往常冬日里那样寻梅画梅,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可好,可占了一席朝殿前的巨鳌。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秦子赢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问道。
“没什么,”锦瑟似乎习惯了他时不时的突然出现,只是现在天色还早,问道:“你今晚又不来了吗?”
“走吧,天冷了,饭菜凉得快。”秦子赢并没有回答他,拉着他的手就往绿阁走。
秦子赢身披银黑色狐毛大氅,背影挺拔,身形高大,锦瑟跟在他身后走着,默默地打量起他来。锦瑟的个头放在男子当中并不算矮,可秦子赢还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来。手被握地热热的,锦瑟不禁腹诽,原来这人的手也是热的。
一桌子的美味菜肴,可是锦瑟这些天没有什么胃口,还时常觉得困乏,觉着应该是冬天冷,身体不愿意多动弹。但毕竟是和秦子赢一起进餐,他还是强迫着吃了一些,实在架不住有些反胃的感觉,就停了筷子。
见锦瑟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秦子赢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这几日总是吃不下饭。
锦瑟道没什么不舒服的,不饿而已。
“这几日很是忙碌,晚上不必等我,早些休息。”秦子赢临走前说道。
“知道了。”
秦子赢近日越发繁忙,常连着两叁天不来,从几日前开始,只要晚上来不了,他就会傍晚来和锦瑟一同吃饭,
提前向他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