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希从一开始的装睡,到后来真的昏昏沉沉睡过去,醒来时她和高子默两人头抵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做同一个梦。
“……水……”床上的少年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骆希听不清,手撑上床垫,整个侧脸几乎贴在高子默唇边,问:“是想喝水吗?”
晚餐前她洗过澡吧?身上散着淡淡花果香。
甜点吃了黑森林?樱桃酒的气息窜进高子默鼻腔,流火一样闯到他喉咙,烧得他口干舌燥。
眼睛睁开细缝,骆希的侧脸近在咫尺,湿润的月光像瀑布一样,从她黑长的睫毛倾泻而下。
出国前一夜在走廊听到的粗言秽语全涌进高子默的脑海里。
那时他在心里骂着老头子嘴真他妈臭,却止不住下体肿胀充血。
自己也是够变态的。
忘了骆希泄了多少次,高书文似乎还找了个金属手术盘放在她身下去接,水珠敲打在盘子上叮叮当当。
yín荡得要命。
他扭了下脖子,嘴唇就轻轻从她脸上擦过。
“想喝……水。”
他故意在中间停顿了一下,里面能填入的字令人遐想联翩。
骆希耳根被他的热气吹得发烫发痒,直起身揉了下耳垂:“……好,我给你拿。”
房间没配电热水壶,直饮水又害怕学生们喝了拉肚子,所以每个房间都贴心地为他们配备了瓶装水,床头小柜上搁了两叁个塑料空瓶,剩下还有大半箱躺在地上。
骆希拿起一瓶,回过身时,高子默已经坐起。
他人倚在床头,被子滑落在他大腿处,结实的胸膛被月亮浸得白皙,胸前缀着两颗小小朱果。
整个少年干净好似新雪。
只是他的肚脐下方,有着雾蒙蒙的一线黑影,一直蔓延至被子里。
厚雪下,也不知藏匿蛰伏着怎样的凶狠小兽。
似乎没察觉这样其实是逾矩了,高子默对自己的半裸很是坦荡,眼睛直勾勾看着骆希。
骆希撇开视线看着其他地方,把水递给他:“胃药要吃吗?”
高子默将垂下的刘海随意往后拨:“嗯,你把药拆出来给我。”
骆希一顿:“……你真的胃不舒服?”
“嗯,”高子默眼帘半垂,手伸前了一些,一把抓住骆希的手腕,低声问:“怎么,你觉得我是装的?”
在骆希还没反应过来时,修长手指沿着她手背滑过,最后虚握住瓶装水底部。
彷如夏风吹过了月夜里的含羞草,一阵电流从骆希的手背猛蹿到胸口,她忽的松开塑料瓶,瓶装水就这么换了个地,到了高子默手里。
她退后了几步,去拿床尾的药盒。
胃药全新未拆封,她拆开后,熟练地拆了两颗丢到高子默身前:“赶紧吃了睡,明天早餐后再吃两粒。”
就着水,高子默吞下药。
盯着离得有些远的骆希,他呵笑了声:“骆老师今晚也早点睡,之前几晚怕是都没睡好吧?”
骆希脚边就是高子默丢在地上的衣服,她拾起上衣,藏蓝t恤下方盖着他的裤子,还有烟灰色的叁角内裤。
臭崽子,原来被子下是全裸的。
她把t恤丢到高子默脸上,语气冷淡:“人不舒服就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高子默扯下衣服,一脸戏谑:“如果我病了,那骆姨不就得照顾我?毕竟我爸交代了,你得看着我呢。”
骆希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了房间,把木门甩得砰砰响。
后脑勺抵在墙上,高子默抬起手搓按嘴唇,回想起刚才那一记偷吻,不怎么舒服的胃也没那么闹腾了。
骆老师,接下来半个月,还请多多指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