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向北仅仅在做饭途中对他流露出一些玩弄之意,饭菜做好,两人宛若寻常夫妻一般吃饭,饭后困顿,他继续和生意场上的同事聊着生意,向北也和她的基友在微信群聊的正欢,如果不是体内那个时不时传来麻痒感,他不会觉得这与他和向北度过的任何一个周末有什么不同。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两人蜷在沙发上一起看向北新找的美食纪录片,她枕在他怀中,突然提议周日请封哥两口子来家里吃饭。齐锐挑眉,“我看你健身叁天两头骂封哥,还扬言健身教练比项南还可恶。今儿是怎么回事?换口味了,还要把他请上门。”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和封哥的关系,那是教练与学员的关系,但你和封哥的关系,是战友与好友的关系。毕竟我们也谈了小半年时间了,我虽然是个社恐,但也不能你的朋友一个都不见,就这么solo下去吧?而且你之前也说过,以前叁天两头就跟封哥小聚一把,我来家里弄得你也没办法同他一起喝酒,那多见外。不如把他们两口子都请过来,一起热闹热闹也挺好。”
齐锐笑着点她额头,“行啊你,本来觉得你在人际交往上是个小糊涂蛋,现在居然知道为我着想一下,可以啊向北。没想到一个寒假不见,一下就长大成人了。”
向北气得追着齐锐满屋打,在他屁股上连踹了几下,向北消了气,齐锐也乐呵呵地把她揽回沙发,给她削梨吃。
“我现在就给他发信息,封哥可是很忙的,得提前预约。”
看着齐锐喜不自胜地与老友联系,向北脸上也隐隐有点笑。先前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接近于一种肉体上的惺惺相惜,但他们可能没那个缘分相扶相持到最后,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向他敞开了自己,他全盘接受了她,有些东西在悄然变化,天长地久这个词不再是幻想,它开始一步一步走向实处。既然如此,他们必然要更多介入彼此的生活,将曾经可以分开的支流并拢,由此她走向他。
“封哥回我了,周日晚上没问题,正好他家萦萦周末休息,可以赶上。”
“哟,意思是这位比他这个魔鬼还忙啊?”
“好歹是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天才外科医生。讲真,咱俩以后要真准备定居苏州,最该笼络的就是封哥家的小丫头。”
向北深以为意,她踢踢齐锐小腿,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聊:“那他俩来家里,咱们做点啥招待?你可别全做韩餐,样式多一点。两位女士在场的话,多做点你拿手的小甜点也不错。”
这天晚上就在他俩嘁嘁喳喳商量食谱的琐碎中悄然度过,与齐锐最开始的设想截然不同。周六两人去超市采购食材,为第二天的小聚做好了充足准备。可到了周日,齐锐却不情不愿地迎来了老友。
兴高采烈准备了一整天,在周日下午,向北把他按回屋里,强行扒下他的裤子,取下这几天他佩戴的gāng塞,就着润滑剂向里面塞了一个小巧的跳蛋,又拿gāng塞封住入口。向北笑得很恶劣,“外国买的好东西,在美亚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一款,让朋友去国外人肉背回来的,可不要辜负人家对我的情谊。”
齐锐气得骂人:“你请封哥来根本不是为了联络感情,你就是为了让他看我笑话!”
向北笑得猖狂,“不然呢?”
在齐锐愤愤的眼神里,向北按了跳蛋的开关。
“我……操……”齐锐差点当着她的面跪下去,“这款不是震动,是放电哟。”
齐锐毕竟不能当场同向北翻脸,苦着脸一个人在厨房骂骂咧咧,不时发出几声变了调的呻吟。在封哥一行按了门铃,等待他们上楼的间隙,齐锐眼神幽怨地问了向北一句,能不能取出来?向北挑眉看看他,齐锐心下了然,这臭女人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可他又还能怎样呢?女人想看,他就给她看。
向北勉强算给齐锐留着面子,在客人到访后没有捣乱。封哥出来打拼多年,过惯了苦日子,到齐锐这里也不生分,径自穿进厨房帮忙,并宣称这是男人的战场,将两位女士排除在外,留着向北和被换作萦萦的女孩大眼瞪小眼。
萦萦看起来不大习惯和女孩社交,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叫解萦就闷着头不说话,向北在叁人以下的私密接触从不社恐,自告奋勇带着解萦转房间。解萦先前和封哥来过几次,对这里兴致缺缺,不过齐锐最近的装修让这个空荡荡的屋子有了些许人味,看起来也不腻烦。向北把解萦领到书房,解萦随手翻着上面的书,看到两本《成人漫画研究史》和《成人漫画表现史》,一下不敢翻了。她悻悻地表示齐锐很开放,哪想向北竟毫不避讳地表示这是自己的藏书。解萦被她的开放吓了一跳,尴尬地往旁边转移视线,却听见向北同她说,“和齐锐第一次去健身房那次,我不小心看见你和教练的关系了,我想……我们是一类人。”
女孩转头看她,眼底一直被压抑的暴戾冷漠倾泻而出,向北被她盯着,心里却在眩晕:我的妈呀,这也太几把美了吧?
强行逼迫自己不要对着美女花痴,向北敛了敛神色,“其实,我是有点事想向你请教。”
齐锐和封哥两个人在厨房大张旗鼓忙活了半天,上了一桌好菜。令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向北和解萦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内迅速好成了连体婴儿,姐姐妹妹的胡乱叫着。吃饭时两人坐着对桌,还是有说有笑地对谈,可怜他和封哥忙了一下午,最后硬是在两个女人面前活成了空气,但他俩还都挺高兴,封哥那边姑且不提,在齐锐这里,似乎就没见到向北有在苏州交到什么同性朋友,现在她愿意敞开自己,那就是好事。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彼此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熟络,向北平时怕惨了封哥,今天却特意借着酒醉数落封哥平日的严厉不近人情,封哥也苦着脸向她讨饶。齐锐在一旁围观,乐不可支,又突然一声嚎叫,捂着肚子,脸色涨红趴在桌上。
封哥喝的醉眼朦胧,一头雾水望着齐锐,向北对面的解萦笑吟吟地给她竖了一个拇指,只听封哥也突然闷哼一声,以和齐锐比较相似的姿势摊在桌上。向北憋住笑,感慨着是个狠人,爽快地给对方竖了一个拇指。
两个男人互相瞪着彼此,相同的疑惑在心间蔓延,但谁都不敢开口去问对方,只能尴尬地别过头,对那个不敢说出口的猜想浮想联翩。
身后的不适渐渐褪去,齐锐看着眉飞色舞的向北,愈发后悔促成今天这顿晚宴。早知封哥家的臭丫头邪性,现在可好,两个女人看对了眼。他虽然不清楚向北心中的小九九,但已经有了非常不妙的预感,现在她都敢当着朋友的面堂而皇之地玩弄他的身体,那以后等着自己的又会是什么,他更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