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的很自恋。我就问你一句,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长了一根鸡巴吗?”
“你,你别那么粗俗。”齐锐脸红。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就说是不是!”
向北一吼他,齐锐吓得打了一激灵,身体更蜷缩了,“不是。”
“好,既然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鸡巴,那就意味着能够决定我们感情好坏与否的东西跟你的那玩意没半点关系。我承认性生活是在情侣的感情中很重要,但你器大无用和性生活本身联系不大。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们在一起之后,你身体爽不爽?”
“……爽。”
“平常做爱爽还是这种被搞爽。”
一股绯红的热潮从他的脖颈蔓延至额头,他在她的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扭扭捏捏挤出一句,“被搞更爽。”呼吸亦是急促,“但你并没有……”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从中获得过快乐?男人,天真。我看我真的有必要给你开一个性学小讲堂。有个美剧看过吗,《性爱大师》,讲的就是研究性学的故事,首先,有叁分之一的女性终其一生没有获得过性高潮,其次,女人的高潮往往由阴蒂决定而不是阴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其实有没有你们男人和我们爽不爽,那是两件事。我是写小黄文维生,但那贩卖的是一种想象,不是教科书,我把现实和幻想分得很开。很多时候与男性搞是一种氛围,但指望他们让自己高潮得到性满足?别傻了?这种撞大运的事我可不会期许落到自己头上,仰仗男人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又不是没有道具,比你们科技,比你们持久,能够用机器解决的事要人类干嘛呀?你只需要负责和我恋爱被我玩,至于我怎么满足我的性欲那是我的事情,你这心操得未也太远了。还真以为是上世纪的道学家呢?非要把女人的快感和阴茎绑在一块。今天我就要破除你的阴茎主义思想!哦对了,你要是真有心,以后我用小道具的时候,就你帮忙呗,这种事肯定还是两个人弄更方便一点你说对不对。”
齐锐沉默,半晌后黑着脸咬牙骂出一句,“操!”骂完还是不解气,他指着向北,指了半天憋出一句,“合着我就一点用没有呗?”
“怎么可能?你用处大着呢!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我这里把你当好男人看,你还非要自甘下贱让自己去充当一根按摩棒。非要当按摩棒你才能有用呗?知道这叫啥吗?这就叫鸡巴中心主义。那照你这标准我看你们男人十之八九都是残次品。”
“你!”
向北知道自己这一番厥词是彻底触及了男人的逆鳞,但有些东西还是彻底说开比较好。她去拉齐锐的手,齐锐气得叁番四次甩开,她依旧锲而不舍,最后牢牢一把抓住,她紧紧贴着他温暖的胸膛,“齐锐,我不可能没有和你结合的心思,实际上每个晚上搞你我都会有这种想法,情人之间的最极致的纠缠莫过于此,我当然会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灵肉合一。但这和你给不了我快乐是两回事。实际上你给了我许多,这小半年真的解了我好些年的渴。”
“但我,还是想让你……起码别的姑娘有的,你也要有。”看他眼里有些许泪光,向北嘴角微微上扬,抬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珠,“有这种经历,也不一定会适合,更不一定会喜欢,何况我本来就志不在此。”
“志不在此?什么意思?”
向北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她的眼里流露出让齐锐一度心神恍惚的光,他清楚她意有所指,可实在对此毫无头绪。
这一番放纵的“开炮”彻底把齐锐打蔫了,两人很快关灯就寝,长久的沉默里,他们都没能入睡。齐锐辗转反侧,最后与向北面对面,向北心有灵犀睁开眼睛,齐锐摸摸她的额头,笑着问她,“怎么还没睡。”
“拜托,这么小一张床,狗熊在上面来回翻滚,我就算不是豌豆公主也睡不着吧。”
“你!”齐锐叹了口气,“你张着嘴里真是吐不出什么象牙,我也服了,一天天的被你逼得和一个小姑娘说脏话。”
“哼,洒家这说的是事实,小熊还敢不承认了。”
“好好好,是小笨熊的错,是小笨熊的错。”他靠她靠得更近了些,“睡前忘了说了,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是新的一年了,向北,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我会做到的。”
“你怎么还在想这档子事啊!”向北不住踢他。
齐锐厚脸皮地抱着她,“第一步先从解锁小道具开始!”
“夭寿了!有熊蹬鼻子上脸了!”
黑暗中两人窸窸窣窣打闹了半天,才各自偃旗息鼓。
但这夜他们都迎来了久违的失眠,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