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无奈望天。
“你、你们!近亲结婚生孩子没屁眼!”大妈咆哮的口水都快喷到她和哥哥脸上。
“我绝育了。”哥哥轻飘飘甩出一句。
她当时都担心两大妈会不会气得背过气去。
给哥哥喂了点水,明明下床披着衣服走出卧室,客厅没开空调又开着阳台门窗,扑面的寒风刮得她瑟缩着裹了裹外套。
叁月倒春寒,这两天气温降得厉害。拉上阳台的玻璃门,明明看着阳台里的几个烟头和烟盒有些发呆。
那是……韩珒的烟,她收漏了吗?
“……”明明轻叹着摇摇头。
云楼说的对,她不该逼哥哥。
不是什么男人都能接受的。
到厨房煮点粥,明明调好高压锅的时间就轻手轻脚拿了睡衣去淋浴。
从医院回来再哄他睡着,她实在没力气洗澡就倒在他身边先睡了会儿,现在身下还粘粘的,带着微微的疼。
对哥哥的气在发现他高烧四十度时就消了大半,听到他说他“绝育”后更是悉数化为心疼。
趁他不清醒她问过了,原来他第一次抱了她之后的那个早晨,他留纸条出门是去……结扎。
她想说,他是世上最傻的哥哥。
而她是他最幸运的妹妹。
浴室门传来被拧动的声音,明明望向门口的哥哥,有点判断不出他是否清醒。
正常退了烧就应该好了吧?
“怎么起来了?饿了?”明明问。“你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我……我帮你吹头发。”哥哥暗哑道。
躺在哥哥的大腿上任暖风吹拂,明明几欲睡去。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明明抬眸,“哪一句?”
明震手腕轻震。
从她早上走后他就开始有点不太清明,晚上发生的一切似幻似真,他不知道、不敢想、无法确认。
“是你说要娶我那句,还是你说你在我未成年时就天天意yín我,在我饭菜里下药趁机猥亵那句?”
明震一惊,“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下过药!”
“那干嘛一副十恶不赦的样子?爱我是一件那么让你耻辱的事吗?”
明震紧盯着明明的小脸,害怕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许久,明震放下风筒,缓缓躬下身捂着脸,如泉的泪水无声地从指缝、鼻侧溢出,大颗大颗滴落,像是要一口气把十年的压抑泻尽,将无数午夜梦回后的空虚恐惧流干。
“笨蛋,”看到哥哥哭,明明也忍不住心酸,但她硬是眨了眨眼逼回偷泌出的泪花,拥住哥哥的身体,让哥哥把眼泪都流到自己的肩背,“对不起。”
是她忘了,她一个人长大,哥哥何尝不是?在他们成长的历程中没有人教他们如何去爱、如何去表达。
甚至,所有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心底都埋藏着一个入髓的恐惧——他们是不是不值得被爱?
不管成年后的他们有多优秀,有多少人爱慕,那份恐惧和自我怀疑根深蒂固!
“哥,你听清楚,我很高兴你爱我,非常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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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明烜:……对不起。
明明:笨蛋,关你什么事。
明烜:要不是我妈妈……
明明:不是你妈也会是别人。话说3月了,你上期交稿了吗?
明烜:这不卡肉了嘛,要不,大哥,你给点意——
明震:滚。
江山:记得有一年我一个人住,发高烧躺了一天没吃东西,怕饿死了没人知道,就起来去店里吃饭,能夹起菜但找不到嘴在哪,无奈让老板先放着我的饭菜,我先去诊所退个烧,然后人家聊天我就躺那接话,说了什么不记得,就记得医生一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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