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就在身后那城门的另一边就是隶属于觞朝的境界,然而只这城门一过,他便可以闻得那随风夹带过来的点点泥土之息,那可是混合着成群结队的牛羊之气,既是微微的膻味,又是满满的奶香,若为夏季那草最为茂盛的时候便尚是还有那轻轻而飘的草味矣。
肃野烈与古氏兄弟几近是沉醉在这归来的飘飘然感中,唯是有肃野羌还就板着一张严肃又正儿八经的脸,他拍了拍古那都的肩臂,复看去肃野烈与古那稣,道,“且是走吧,尚是远着也。”
“确也确也,”古氏兄弟连连点头表示认可,肃野烈也便是笑笑,罢了便是勒好了缰绳,几人便再是如那冲赛一般地往着辽阔的草原大地而去也,一时间,驾马声和马蹄音回荡在那无际的大地上。
不知过了是有多久,只觉那天上的乌云已经密布在了一处,他们一行行过一个草原上的小小山丘后,前方便是出现了一圈带的帐院,像是个人们的聚集地,有人还在帐院远处放牧着上百只的牛羊。
数匹马头并于那丘沟之下,本就是暗无光亮,如今又是被那小小山丘的阴影遮了大半,肃野烈他们几近是成了隐形人,由着前路而出现的帐院,几人皆自慢悠了下来,倒不似那赶着回首领帐院复命的少主主人之类的人。
看去前方的帐院,红布飘飘,随风而跟来的是那比素日所喝之奶酒要浓烈上百般的味儿,若是再闻尚是闻得其中那着火而烧烤而熟的牛羊肉之气,委实是叫人口水直流,除却此中种种,竖起耳根子还可以闻得那声声赞扬高歌之音……
闻见得此些,古那都哪还能安然如之前,当即便是侧过脸而提议道,只是见得肃野羌那不怎好的脸色还是萎了不少,打着哈哈而笑地玩笑之语,“这里似是有何喜事,我们不妨去凑凑热闹?”
肃野羌是何等人,那是着急着回儿复命,就是古那都这贪玩之样,他怎会相以应允,不过是扭头回绝之时恰是见得肃野烈那希冀的目光,这便是改了口道,“好,歇歇脚也不岔。”
“行嘞!”肃野羌可允,古那都那快是要窜上天去了,委实是叫他觉着当真是有些开天辟地一般之感。
肃野烈淡淡地在一旁静静而笑,罢了只小声驾驱着马匹而先行一步地往那帐院而去,后方是古那都他们哼哼追来的声音。
不多久,他们便是慢慢悠悠地抵至了帐院处,此处的帐院虽是占据宽敞着,可就其细看,甚深不如着首领帐院,是连得不及肃野羌帐院的,毕竟只是几些寻常戎人所居之地。
“诶,你们是何人?”快至院内,一行人这就要下了马去,怎奈这身子骨还未动分毫,便是有一声粗犷之音从旁处宣泄而来,听上去极为的不够友好,惊得几人刷刷看去,是一个高身猛汉拖沓着肥硕的身子而来,粗壮的大手且还摆弄着,似是在驱赶着肃野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