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忠而来很是轻巧地便化解着这一处的难为,顾氏小妹自当是顺从而去,淑而笑语对之。
旁观兼做听者的顾琳琅早早不复矫揉造作地干咳,对着顾氏小妹这般通彻的思绪倒是颇为心满着,不语地抬鄂而走着,诸多村人见此景状,纷纷地绕过容父容母与男人而跟从着,一路的欢声笑语渐行渐远罢。
待音消人远,本是热热闹闹而喧吵的一方地处改换了一幅冷秋寂清的画卷,三人于其间茕茕孑立着,不似天杀般的仇人,亦不似百般友好的家戚,倒是很像那曰为熟悉的陌生人。
容父两手扶搀容母这些个时候,终而于此刻松了一身心,既是放去了两手,又是抬起低垂许久的头看去横对跨去的男人,静心躬而纠结了不少的时候,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方才踏出几步去,道,“兄、兄长,人走远了,我们可跟上?”
容父不过才及跟前,男人低伏的头便是蓦然之间抬起,人脸何谓可吓人,但见这男人满脸的鸷色,那活是要把容父吞入腹中的凶杀,他忽又转动眼珠看去后远的容母,有意追讽道,“跟上?我倒是可以矣,就是不知弟妹头还疼着?容弟也是不岔,竟是不知巫祝在此否?也不好让巫祝好生地给弟妹看上一番,若是日后真要落个顽疾该如何追悔?”
“兄长、”男人有心地刁难,讽刺,容父容母听得一清二白,俩人的脸上皆是感到无光,却似并无懊悔之意,容父挤皱了一脸的纹路,呼而道。
容父只如往昔一般尊敬而称呼着,正话还未脱出口来,一是受着好脸色的男人却再无挂着好字,便是友谊之船说翻就翻地甩袖而指去了容父,道,“你莫说了!说过多也无用!我好歹于几日前便寻着你,想着可依托于你,可你却是好着,故作身疾!可笑得很!”
“兄长!”容父乍听而来,早早预料而来的结果就如此摆在了自个跟前,看着男人那决绝的模样,他也觉心痛不已,毕竟是多年的挚友老亲,多想再与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而男人仿佛不愿多听他半字,呵呵两声便甩手走道,“我且是记住这一番了!待日后好好算也!”
“兄长!”男人虽是落了一败涂地,却依旧走路带风,狂妄地大摆大摇而走离,只剩着一个肆意的身影留给容父容母,容父望呼,却怎也不得回允,心灰意冷的感觉一时候就蔓延在了他心底。
容母不言一语于其中,只在男人走得好远了后方才秉手小步小步地走近了容父,轻挽其手臂,道,“良人,我们且也走吧,实是不可,那便回家吧,免是见了不好处着。”
“回吧,唉,兄长怎就不知即便我们说来,那也是无济于事也。”容父轻叹摇头道,脸生的波纹未有消除半许,意料而来的结果倒也不让他过多挂碍,只深深气来便跨步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