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子靖!)”诸自从自己的屋室内掌灯出来,几人的目的恰都是前院,便是必过了那堂屋,于屋中相碰,几人皆是一惊一乍的模样,灯火照耀了他们木讷的脸庞几许,好是郭远急促的呼声再度将他们点醒,看及柳忠和扶蕖身着单薄,怕是未必能久经外头的凉意,洛子靖便行而道,“爹娘,你们便在次候着吧,我去看看是何人。”
“好。”外面的天气是如何的,自身的老骨头又是如何的,柳忠和扶蕖那可是清楚得很,也就不加以阻拦着,只看着洛子靖出去的背影,老夫老妻地相携去了案前坐下,就着将灯放置在了案上。
“有人否?”郭远像是在请求的叫卖一般地,喊得可是卖劲儿,这会儿嗓子快是濒临哑声之地步了却依旧不敢断歇,只是多少是有些失望落寞的,这只见他伏在木门上,好似以此做了个靠山,也好不使自个无力地跌倒了来。
“咯吱―”对此毫不知情的洛子靖快步穿过了前院便一手解了门栓,随后便用力一拉了来,这一拉使得郭远前无靠垫似地,好是一个踉跄于他,幸而终是得以稳住了来,便是那心头可跳得快了。
“侯爷?”趁着这间隙,洛子靖手中的灯由得他扶高了来,将得郭远熟悉的面庞照映得通亮无比,他只一看便耸起了眉头,该是有多么杂疑,“侯爷这么晚了,怎会来此?”
“哈―公子还说,便是来给公子送物件的。”自己是稳住了颤颤抖抖几分的身形,郭远便高耸两肩,夹着脑袋来吹气在两手上,待是搓了搓了这冷得渐渐僵硬通红的手来,他一边从袖中取出了白色布块,一边道着,“怕是很要紧的,自国都而来,听得是用废了四马,想足是急着的,我哪还敢耽误,连夜也需送来的。”
“国都而来的,那便应是父王所送的……”洛子靖一头听着郭远细如流水的阐述,一头思着,手中还一把接过了白色布帕,复看去郭远那冷得像只哈巴狗的模样,颇是想笑,却做强忍道,“侯爷要不随我进屋去坐坐?我在此也见不得何种。”
“好呀,便是等着公子此话了。”郭远可是披月赶来,可是一路地带风又迎风前行,莫说他身子冷凉,就那微微老皱的脸皮都叫皲裂的疼感,这会儿是巴不得可以进屋避避风寒感。
“嗯,”洛子靖未再迟误,掌灯转身来,便阔步带头去往堂屋,郭远掩了门扉就急急跟上。
堂屋内的老夫老妻还在探望着门槛处,还生怕着是何等大事,怎都是未想到随洛子靖急急跳蹿而进的会是郭远,这吓得二人赶而起身行礼,未有半分慢怠,“见过侯爷。”
郭远踏进堂屋便觉身子终于迎来了一股子热气,那是一个舒服呀,便是比何人都着急地关好了门,转身便是受了两位老者的礼,他自是潇洒地挥手道,“啊哈哈,不需多礼,不需不需。”
洛子靖随意行至了案前的一方,待得放搁了手中一盏灯来,便是全心全意地在了手中那白色布帕上,却未急着翻掀开,而是看去了柳忠与扶蕖,瞧他们的鼻尖都已红透了,不禁道,“爹,娘,侯爷此番是来寻我的,您们便回屋歇下吧,已是很晚了,又凉着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