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大正常?怎说的?姑娘不是睡着呢?且说昨日还如孩童一般精神奕奕,总是活蹦乱跳的感觉来着。”得知妇人与男童皆是无所大事,中年男子的心便放得宽松了不少,只足多疑惑着,口中念叨念叨着,人已经脚踏土地了。
几步而从外绕走了半圈,中年男子最后于木板后方打住了脚步,这便顺着视力所即之处看去,可是将洛昭寒的容颜正顺地映入眼帘来。
此时,倾国倾城的朱颜因着是上涂了一抹泥土之色,复是加之杏眼、樱桃小唇皆是禁闭未动,就那黑长的睫毛都未闪眨一息,最后配上那朴素无华的衣裳,洛昭寒并不足以让人见出多大的感叹,何论中年男子听来妇人之话后只是一心一意地关注着她可是有何异样之处。
中年男子细而察之,洛昭寒的神态确实是与酣睡者差得不多,几近一模一样,然而心思细腻着犹是可以发觉这当中的细碎不同,譬如是在此之际的洛昭寒并无醉于梦乡时所现的美妙感,不说是那吧唧吧唧嘴,亦或是其他,甚至是连平和无澜的脸色也缺少;反倒是那无何血红润泽之色脸上的时而就要挤拧在一处的精致五官与间或翻动侧转的躯体令人觉着她是有几度的痛彻感,颇是叫人感同身受也。
这般量看许久,又是在心头衡量较比了半晌,却还因着自个不是个很有能耐的人,中年男子始终是专断,到底是没能抵足地做出个决断,过久后浓眉巧然而蹙起,他宽了宽自个的心,随后便伸长了头颈,指示道,“看姑娘这般的模样,或许是困于何种噩梦而不得自醒,也或是有何不适,你且先多呼呼于她。”
“好。”由得中年男子一说,妇人算得好上足多,还想着洛昭寒可能便是被那噩梦缠绕着,故而这么的难受着,于是就低头来唤,“姑娘、姑娘……”
两三声罢后,洛昭寒还如木头人一般躺在那里,何种变化也没有,妇人唤得急切了些,罢来直接动起了手,两手不住地摇着洛昭寒的身子,却并无反应。
几番折腾,洛昭寒要是是个木头拼凑的假人,那估摸着也该是散架了,妇人做着这一系列动作,自是觉着无力了些,主是心头累着也。
中年男子是看着这一切过来的,便是与妇人一道地将那噩梦一说打消,赶而指道,“看来是有何不适,你且试试她的额温。”
“好。”妇人虽是第一见得洛昭寒异状的人,然若是论着该要如何面对,她是一头雾水,满脸茫然,自然而然地将其依赖在当家男子身上,这罢是就言听计从地挽了挽窄窄的褐色袖口,紧而再度上前探去微微臃肿的身子,伸出一只手来拂去了洛昭寒平滑额头上那一搓斜发,复而方是将手背覆盖于其上。
“嘶―”仅仅是一息不到,妇人的手便是宛若弹簧一般地被压下又弹起,这会儿正是扬起那一掌于半空,嘴巴里更是随其惊喳一语,几是同将中年男子与男童吓得退缩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