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偶尔能将脑袋透上水面,但接下去便是沉得更甚,手臂不住拍打而引起的浪花宛如是一个漩涡,一时间恐慌占据了浅柔葭的心脏,欲要张口忽就,恰是适得其反地呛喝了好几口河溪水,她有些迷糊地眨合两只被水沾湿的眼睛,突然间就发觉自己好矮好矮。
“三妹!”程枫在浅水区见此吓得厉害,赶着上前就去。
“真是的!”出了这状况,浅离尘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躲过叉头而有所庆幸,便也顾不得地纵跃而去,再次去达深水区,幸而浅柔葭并不遥远,他游了一息便已出手抓住了往下渐沉的人。
一臂划水保持着自己能游于水面,浅离尘另一手且还得紧紧地抓抱浅柔葭,他知道仅是拉住手只能暂时不让其沉落。
猛然游了几下合着脚在后如青蛙般的划动,他总算是到了浅柔葭身旁,独右臂将其拦腰搂在怀中,紧紧地,他便带着她往回而去,只是他尚不过过十,气力还不足,没带片许就觉乏力着。
幸运的是,程枫依然决然地于浅离尘之后跃进了深水区中,这已向着他游了过来,直至他身旁一同与她托住死沉的浅柔葭朝赶去岸边。
程枫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无疑给足了帮助,再是往前而游,浅离尘也觉松懈了许多,两人合力来,虽不是浑身解数,也是极尽之力方才把浅柔葭拖到了浅水之地,可她却眯着两眼,长长的睫毛皆然覆在眼下,已然是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麻烦!”搂着那随时都会偏倒一方的软绵绵的躯体,浅离尘嫌弃地碎碎一口,画室这般说了,也趁其未醒而递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了,他还是看去程枫,道,“长兄,还是先把她挪上岸。”
“好。”不似浅离尘这时还有心境去说论麻烦与否,程枫可是把心都吊在嗓子眼,看看浅柔葭湿发沾遍的脸颊尚是有些微的红润之色方是放了心,这就拉过她的右臂跨在自个腰背上,与着浅离尘将其送上岸。
藏躲在草丛中的容朔见得三人没大碍地回来,亦然是替其擦了把冷汗,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重而坐了下来,悄悄地舒了口长气。
一步一步,终是行到了岸边,浅离尘与程枫好好地将浅柔葭松放到地上,可谓是犹如对待珍宝瓷器一般,轻得让人唏嘘,生怕又给她添了新伤。
“现在怎么做?她怎还未醒?”程枫侧着跪坐在浅柔葭左旁,眼睛都没离开过她,等不及地问着,可是焦急了。
浅离尘好似有些小累,撑手与后的地面上,就着屈右膝坐于地面,闻得程枫干着急,他便瞄了一眼浑身湿得不成样的浅柔葭,道,“无碍,就是呛了点水,又心生怕意,我给按按。”
说罢,他也怕耽搁了时候,赶紧地侧起身来跪在浅柔葭一侧,罢了两手和叩着以掌心相对地面,过而由高到低地于浅柔葭胸腔腹部处用力急凑地按压几下。
果是立马就见了效,平躺于地面的浅柔葭一直未醒,经着这几次按压,即是合眼亦偏转了脑袋来咳嗽着,“咳咳咳―”个不停,好些冷水也随之而出。
“三妹?”见其,程枫才是久违地露出了喜颜,脸上的水珠子都抖了抖,他轻轻地俯身去叫唤着,“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