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此,为着是否要去河溪一边的事儿而争论了半许的三人便结伴出了院落,直往不远处的河溪而去。
他们的背影尚未消散,一双脚便踏入了院中,急匆匆从家中赶来的容朔尚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远远地就见到准备离开的三人,想着快跑来问问,怎奈还是慢了好几些,只能望着那渐趋远去的身影,他懊叹地耷着肩臂,忽想之,“他们这是去何处?不如跟去看看?指不定浅广叔就在那儿候着他们呢!”
经此一念,容朔便笑意满满地踏上三人走过的路而跟了上去,因为想着或许浅广在前,他不敢闹出动静,便是做贼似地蹑手蹑脚地躲藏跟于其后,万不敢露出什么迹象,生怕被其发现而被排挤叫回去。
然而,浅离尘、浅柔葭和程枫并排而走,那是有说有笑,各自都希冀可以如愿,竟是一点也没发觉自个被跟踪了。
河溪并不远,依着他们的速度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已闻得潺潺溪水声,越是靠近,浅离尘便越是亢奋,身上黏糊糊的让他不好受着,一想到能洗去这一身的汗水,他便等不及地提甩着木桶向前奔去,不忘冲着依然快走的浅柔葭与程枫道,“长兄,我且先去了,你们慢慢来!”
“真拿他没法。”程枫耸耸瘦而结实的肩臂,显得颇是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一句。
相比于程枫关注于浅离尘,浅柔葭的眼珠子可一直跟随着那一桶衣物,见到浅离尘几乎是跳着前去,那木桶里的衣物几近跃出,搞得她心慌慌,不得不随之加快脚步,“莫把衣物甩了出来,那越弄越脏可如何是好?”
但是已经跑到了河溪岸边的浅离尘可没听到那细小得像是猫儿的女童之音,他一心地扑于清澈凛冽的溪水中。
河溪并虽是很长,自柳家村延绵至此也没有断流,其宽度于此达十数米,其最深处也不过及成人颈部或下巴,最浅之处只可抵膝盖;
其水看之则清亮,正是碧水之资,在稍浅之处可清晰地见得底部光亮的鹅卵石;
内活有鱼虾等物,可供人所食,不过柳家村的村人只在相应的时候对其捕捞,他们已知不吃三月鲫,只因万千鱼仔在腹中,除此也偶有鹤鹭驻足其边,共同地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今是看不到了,河溪两边老远都是静悄悄地,基本没何生气;
这河溪虽流经之地不算是很陡峭,却依然还是流动着;此处又正是有杂草所做掩盖,比起那光出的河溪,此处甚是凉快。
于河溪边,连呼吸的空气都更具湿感,夹杂着些许属于水的自然清香味儿,间或地混杂岸边的杂草枯香,浅离尘放眼望去,尽是舒服感,果是看一眼也很知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