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浅柔葭这般表态,浅离尘登时就如公鸡勃发似地瞪眼给她,是道你让、不让,我都去了,你要怎地……
可偏执就如浅柔葭,这会儿她当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笃了一张稚气依旧的脸,或许因着自己是有理的,她的脊背挺得老直了,尚比平日里直多了。
这俩人看着看着是越来越像两军对阵的主将,尚未拿出说法的程枫在一旁的地界,亦能是感到那随来的火燎,好像有一束阳光透过紧密的云层而泄了下来,映射着三人,程枫看看浅离尘,又看看浅柔葭,罢了道,“阿尘,三妹说得极是,我看我们还是好好练那个什么,你还需教教我,予我示范,可是费时。”
“无碍,很快便可学会的,长兄你就不想去?我可不信。”浅离尘环手抱胸地歪身来倚靠在渐朽的门棱之上,逗然地抛了一眼给程枫,引诱道,“你想啊,那身子骨在冰凉冰凉的水游动,那该多快活,堪比鱼儿!”
一不小心来了个很形象的说法,却是正好让浅离尘赶巧到着了一个歪理,他斜咧了嘴来道,“近日不是缺菜,都已鱼什么的为主吗?我们不妨正好去抓些来?虽然吃得有些腻味儿了,不过换来烤着吃还是很不赖的!”
“这……”如他所料及地般,此言一处,程枫的态势立刻就有了明显的转变,瞧那额上一圈黑发下的眉眼微微起皱,想是纠结来朝偏了浅离尘,几息后他方释然,“说得也不岔,那不如就去?你去洗澡,我也就着插些鱼。”
“行啊!”此言正合己意,浅离尘能不开心得飞起就是很不错了,他当即蹭起了身子,好迫不及待。
两个兄弟是实现了各有所需,正是去取拿了鱼叉就要赶去河溪,却见败下阵来的浅柔葭躲起了脚,也不知是急的还是被气的,只是她脚下的那片土可是遭了殃,她咋呼呼地不收手地做拦,道,“什么呀,长兄你怎么这样呢?怎么可以和他一同这般任意!”
浅离尘是想直接地略过她,毕竟这路宽得狠,又非只能容得一人通过,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就可离开,哪能由着她在此阻挠之。
然而,程枫好性子地抬手拦住了想要直接而出的浅离尘,动脑想了想,便耷拉下脸对浅柔葭动之以情道,“三妹,我们定会快去快回,到时候叔回来我们已在做练,而一边又见到那些个鱼,那叔和叔娘也会是欣喜的,可是?”
“话这般说,不过世事不可测,那要是你们刚去便正逢爹爹归来呢,那要如何办?岂不要挨责……”男子的心思总是比女孩子的要大了许多,胆儿也是肥了些,故而浅柔葭仍旧未能放下这心中的疙瘩,犹犹豫豫地找着各种理由堵其进路,尚未见到程枫身后的浅离尘又歪了脑袋想到了什么似地笑笑。
“你要这这说,我们没法,不过……”浅离尘站出来,低头可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