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那都为着她这般,心中轻轻地犹如针扎地刺疼,却是在那远见其归来的顷刻间便藏将掩去了眼中那真实显现的情愫温暖。
好一番整理,复又哽哽喉咙中的空气般的存在,麦齐雅才是觉得顺了气,这才秉身端面朝向隆那都,弯眉犹新月,抬臂与之手中的一块红细布,其算不得多么大块,其样似是裹着何种物件,应是她特意包之,“师父,给,物什便在里面,还请师父回帐后方将拆开而看。”
粗实右手迟迟疑疑地半刻才直指了红布,由照月般洒下的一抹熠熠生辉的眼光就如阳光般跟随灼烧着那手背,他像对待珍宝似地好生接待到了手中,再道,“多谢公主,小臣该回了,公主也早些回帐休憩。”
“嗯……”好有些生疏感,麦齐雅本觉他肯应下这物什,也算得不枉费一番师徒情,可听其冷漠的话,当真是有不及陌生人的问候,眼中的清辉显而易见地就此褪去,她道,“师父请回。”
这一息,她多么希望他再停留半许两刻,然而隆那都并未显得有半分的停滞,礼貌性地行罢一礼便转过身而去牵取他的草原烈马了。
平坦无壑的草原上起风便是猎猎而响,如今吹着明艳红裳与头上所戴的朱红珠冒垂落的流苏细珠直直朝院内方向飘去,麦齐雅木讷地艰涩一笑,罢了便也归于帐院内。
眼见麦齐雅渐走远,随行半日的侍卫这才胆敢露出半分的倦色,于他们而言,并不关注公主的私事,最重要的便是莫要丢了这饭碗。
十数人才得了一许轻松,面前便又重现了一个黑影,皆抬看而去险些吓得他们众人拉尿于裤中,只因面前正是逆光而负手挺立的麦哈达,他尚还留存辫发,未更服饰,想是还未进入休息状态,他们赶紧地收敛了来叩拜,“拜见首领。”
“嗯,”麦哈达从来都是锐利的眼睛一一把侍卫扫过,颇是一股子尘沙和秋日气息在其中晕染,他提了提心气来,松快了双臂,朝前挥甩了几下,道,“我知道尔等辛苦了,不必拘泥,恰无外人在,你们就当我是个普通之人罢了。”
“是,”
虽然麦哈达是这么亲切和蔼地说了,不过一向中规中矩的侍卫却并不恣意,依然保持着良好的站姿,这脸上也见不到何样的疲累之色,只有精神满满。
麦哈达甚觉欣慰,如此的侍卫样才是最值得他尊敬和渴望得到的,毫不涣散,他点点头来,最后慧眼却是盯看着地面,很有趣地问着,“你们这半日是去了何处,竟如此劳累样儿?可与我说上一说?”
因处夜色之中,侍卫几不可见麦哈达低下的眉眼中是所露何种神色,不过他们也不是听不出来首领这是在打探公主的事儿,其思了瞬息,方道,“今午时用罢了饭,我等遵令行事,跟看齐雅公主。不出半刻之功,齐雅公主的师父便来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