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广此刻没什么脸色可言,镇定得让人觉得很是异常,“拜我为师?你怕是找错了人,我什么都不会,你跟我学何?赶紧走吧!”
“您知道的啊!何故明知故问,我要以您为师,请您教我功夫!”容朔鼓胀了一张脸,倒是与胖金鱼有几分相似了,他正是厚着脸皮愤慨不已,笔直而站来道,“请您应允!”
“我说了我那都是不值一比的,你何故这般固执,快快回村去吧!”人要是厚起了脸皮,简直是要比城墙厚上千万倍,容朔如此执着,浅广只得瞥开视线来摇手道,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容朔站得有些发软,自不是真的脚软,只是有些无力,浅广看上去很是决绝,并非说来玩玩而已,他咬咬牙,想了一许道,“您已让我走三次了,我要是还留在这儿确实是扰到了您,我这就走,您且松心。”
一句回话也没有,浅广什么都未讲,一直地看着别处,好有一种忽视之感,容朔心中甚为失落,就至抛到了无底洞般,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握,他便转身离去罢。
浅离尘和洛子靖从未插过一句话,一是浅广气场太过强大,二便是论理他们插不上话,这也就左看看右看看,与看戏并无什么差别。
“诶,”一道妇女的嗓音响在了堂屋门口,是浅柔葭与桃子和程枫归来,这是要进堂屋便见到了低头出来的容朔,桃子是不认识,却见他从内而来,自是想这就是客人,便道,“少客怎么出来了?是要回去了吗?”
好是落寞的容朔这才抬起头,见得虽然面丑去无比和蔼亲切的桃子,点点头却又即刻摇了摇头,最后只在默言中与桃子他们擦身而过。
扭过头看了看那慢慢吞吞的瘦身影,桃子很是不明白,带着一颗满是疑问的心踏进屋内。
三人刚是走近了案桌,皆是觉察到了凝结的空气,桃子一一扫过坐着的三位男子,罢了悄悄扯了扯浅柔葭的衣袖。
“嗯?”浅柔葭看三男子看得入神,见得浅离尘偏过头来瘪了瘪嘴巴,她还欲要问问话,便是觉右侧袖口被人为拉扯,她就循着看去,就见桃子努力地朝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你且去。
对上这一眼,浅柔葭便是豁然解之,连忙做娇滴滴地去到浅广身边,嗲嗲道,“爹爹,我把娘和长兄唤回了……咦,你们这是在玩木头人吗?看你们好好笑哦!”
“呵呵呵―”温暖的气息在身侧呼来,浅广也化开了愁绪,转而捏捏浅柔葭没什么肉的脸道,“我们没玩,就是不知做何,这不是在等你们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