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浅离尘力气本来就是比浅柔葭大了许多,如今自也是掌控全局,他咧嘴地冲着浅柔葭嘿嘿一笑,一看就知不怀好意。
“你做甚?”自小一起长大,浅柔葭看那个深有他意的笑容就知道没什么好点子会在她身上得以应验,她弱弱地问着,可肆意的浅离尘一字不回,她急得快要说不出话。
而浅离尘这就把另一只手上的长蛇晃过浅柔葭脑袋至其后脑上一圈,正好可以套过那个小脑袋,比划比划来确定无误后,啪一声,成圈的长蛇便套落在了浅柔葭小脖颈周边一圈……
瘆人的感觉须臾间就布满了浅柔葭的心上,浑身都生起了鸡皮疙瘩,大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浸入她的鼻息,直灌脑神经,令她有种就此晕去的欲望。
“娘(―)!”可惜她没有,错乱之下,她惊叫着,可惜浅离尘自她一开口就上前来用手掌覆盖在了她唇前,紧紧地,她的叫声都化成了不清不楚的呜呜小声。
长蛇套在脖颈周边,尽管与皮肤有着衣物相隔,浅柔葭还是觉得冰冰凉凉,也不知是内心在作祟,还是说浅离尘的话让得她“疑神疑鬼”,正是因为这般,她内心的恐惧阴霾更是挥之不散,反是越积越多,心跳的频率随之越来越快。
但是浅离尘的手掌还未松开,她欲哭不能,欲叫不可,她不敢低下下巴看一眼长蛇,她想那该多么可怕呢。
不知何时,脸上、背上都冒出了细小微察的汗渍,而那红去的眼眶中尽然饱含了珠珠泪晶,浅柔葭委屈又带请求地抬看去浅离尘,他正是洋洋恣意着,看得她真是挠心窝子,可她忍着。
一双本就令人怜惜的桃花眼对来,浅离尘虚了虚他那迷人的凤眼,令人直感危险,他小声道,“害怕了?那你以后还捉不捉弄我?”
乍一听,浅柔葭便知浅离尘这是有“放人一马”的意思,她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就像个机器人地摇晃着头来。
把人逼急了说出的话有一半都是假的,浅离尘当然知道浅柔葭这摇头并不能保障多久的时日,只是耍耍她倒真让他开心了一把,看看那汗渍不少的瓜子小脸,他笑了笑,罢了松手又取出长蛇来,摆弄道,“这蛇都死了,没什么好怕的,它就是摸着有些不可描述。”
“那是你不怕。”浅柔葭心头尚是颇有忌惮,退而几步站立,才觉自个的腿都软了;欲想大声呼喊,才觉自个有点发不出声,只能埋怨地嘟囔了一声。
“呵、这就跟死黄鳝似地,有啥怕的?搞不懂你们小女子。”浅离尘一听,讽刺无限地勾唇道,语毕来晃晃手中的长蛇,觉得这压根没什么。
“死黄鳝?”虽然浅离尘那不屑的语气让浅柔葭不太舒服,不过她还是听完了,还抓住三个字在脑海里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