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儿这般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刺激守侍的记忆神经,她可是同为奴仆,自是知道他们的心思,这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一旦涉及到了自个的核心利益,那可就逃不了了。
果然,那守侍一听,脸色都变了变,犹如五彩盘,若是和上点水,那可不知是什么样子,而且可不只他一人受到触动,因着箫儿的声音刻意放大,旁处的好几人也是听进了耳,他们争相地认真回忆起来。
“我想起来了!”尽管他们看上去确实是在尽着自个那绵薄之力回想着,然而箫儿和后来赶到的陈清水候了小久也没等到回复,就要放弃时,一道酷似女流的男尖音让他们燃起希望,他们分而朝右看去。
说话的门侍是一个高胖子,他哽哽喉咙道,“如果没记岔,确实是有这么一辆马车出了城,还是往左边去了。”
箫儿一听就是大喜过望,忙着就要催促陈清水“按图索骥”,然而陈清水却打住,颇具意味地看着守侍,问,“你怎记得如此清楚?”
“因为如她所说,那小女子长得确实是非凡,我若不是因为她一直向后望着,目光很是眷恋,我也不曾注意到,我就想她背着个包袱,看样子是离开这里,所以有些不舍吧。”守侍提及于此,微红了脸,为了掩盖,便着手挠了挠两腮帮子,道。
“……陈朝士,我们出城寻寻吧。”听完守侍的描述,箫儿这后脊背直是发凉,不得不倒抽一口凉气,心思更是凝重,她带头而走,没几步又回看那守侍道,“多谢,不过她可不是你该念想的人!”
守侍听了也没怎么,就是搭了搭嘴巴,而陈清水和司府人员则是紧跟而去,陈清水走前不忘提醒道,“我们回来前,别关城门!”
“是。”
“公主不就是出城玩玩吗?怎么还带了包袱?这人是不是记岔了。”走过城门,陈清水就与箫儿及肩而行,可相较于箫儿的灼急,他更是充满不解之谜,歪着脑袋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便是问着,但箫儿走得更快了,他不得不一边快而跟着,快而分析道,“他要是记岔了,我们这不白去吗?且说万一他们已经在城内寻到了公主呢?还有啊,若是此去至下一个分岔口没在路上碰到公主,那我们往何处走?”
“不是有车辙印吗?今日天朗气清,马车行过,必有痕迹留下。”一心悬挂的箫儿直接过滤掉陈清水的前话,她偏头似觉可笑道。
“车、车辙印?哈哈。”比之于箫儿认真紧促,陈清水是轻快不少,竟因箫儿的话想及什么,哈哈笑了半许,好是在箫儿瞪眼相视下咬紧了牙关,他拳握至唇前咳咳道,“你能想到马车行过留有车辙印,怎没想到马车不止公主所在一辆呢?”
“先看再说。”不出意想,箫儿被这话噎得如梗在喉,止步半晌说不出话,最后硬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