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到风梨花的事儿洛子靖可谓是卯足了精神,专心致志地听完了郭远所言的每一个子,连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此刻放松。
郭远深藏不露地看去卸下担虑的洛子靖,袒露却让人觉着“棉里藏刀”似地笑道,“她已在房内占卜多时,应该无事了,公子要不要见见?”
“不必了,她无碍就行,我还需早早回去。”郭远正大光明地递来一个眼神,电得洛子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怪不舒服,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思全被看空,他着手掸了掸两臂的衣裳,赶快起了身道,“且就此别过。”
“好,臣送您。”适才“花花肠子”怪多之样的郭远如昙花一现,转瞬不见,立即换回了平日里那个憨厚朴实的郭远,他以礼请道,“公子请。”
洛子靖已经深度怀疑刚才自己是否是出现了幻觉,他抖抖手腕来便大步朝门走去,郭远随后。
“靖兄,风女兄可还好?”从侯府出来,洛子靖和浅离尘便开始了起程回村的路途,慢慢悠悠地消失在郭远视线中,浅离尘这才问及道。
“风姑娘无事,倒是叔娘等着我们取的药。”抬头仰望明朗的苍穹,时而才会觉察到的秋阳不断地提醒着洛子靖时辰不早了,他焦急了些道,“且是自昨夜至此,我还未回家给爹娘报平安,我们得快些了。”
“嗯。”浅离尘亦是看了看挂于自个脖颈上的好些药,心心念念着病中的桃子,心甚慌。
一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交流后,洛子靖便是快马加鞭往柳家村方向而去,马儿一路狂奔,浅离尘在洛子靖身后“吃着”少许马蹄扬起的灰尘,被风咧开的嘴巴哇哇哇响着,而洛子靖并未减速,实是时不其待。
而如黑夜一般的房室里,风梨花站在几许地面上的墟物前,她低而看着,却是一动不动地像雕像,简直像是看得入了魔。
那墟物便是由火烧尽后的竹签,在半空中像孔明灯般照亮了这黑屋中几点地方,最后同是破碎成一堆“垃圾”,然而懂的人自不会把它如废墟一般看待,正如此时定睛相看的风梨花。
此刻若是有灯拿来,打在她的脸上,会发现她此时宛如木头或是石头,甚至还不如呢,因为她什么表情也没有,人木头皮上还有些不一样呢,她只有那唇瓣似动非动,也不知是惊地,还是茫然所致。
如此甚久了,府内膳房处都开始热闹了,是仆人皆开始忙碌着做起午饭呢,风梨花才在漆黑的屋里动了动身子,只见她慢慢蹲身,一点点地拾起了碎得别具一格的竹签,怪哉的是那竹签虽被烈火烤过,却未变其色,只是不见其血色图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