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容朔本就在为这一摊事儿愁思不解,那倒好,瘦男子偏是要来撞上这一杆火气儿,他十足地上火道,“莫非你想现在回去叫上半村的人来此找他们的麻烦?你要是不怕到时候那些人最后被伤又找到你哭,你就自个去吧!”
“诶哟,我哪敢啊,就是这一趟不也是你……”瘦男子一听就是否认他是这样想的,心上一急,嘴巴也就不紧实了,耳听着就要说出不利己的话,他又即刻止了口,罢是对容朔背影做了一个难看的鬼脸。
“哼,”容朔走在前面,可是将瘦男子说完的话听得清楚,自也轻易地猜到了那被迫咽回肚子的话,不禁是火上浇油,让他险些焚身自毁,直是脑海里想起浅广那平和的最后一句话,瞬间又觉自个置身春风中,可是舒服极了。
瘦男子和高男子一步步走跟,忽闻如女子矜持的粗矿声音发出咯咯的笑,那是就像在他们眼前开辟了一个新天地;罢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拉长了下巴看去挺身负手大步离去的容朔,看他甩摆甩摆的姿样,哪是适才冲他们发火的人。
“良人,如何了?咳咳咳―”桃子瘫坐在屋内,因着闻得那嚎哭之音,不免与浅柔葭时时念着外边,总是见到一干人安全无恙回来,自而着急问着,这一心急,难是又咳嗽了起来。
“桃子,”浅广露出年少有为的得意之态,宛如在摆一个造型,想要趁此显摆显摆,不料桃子又像之前那般咳嗽,一时牵动他心,像拥有瞬间移动大法的他第一时间回到了她身边,满目伤神,“没事儿,都没事儿了,你还好吗?”
“咳咳―”这一场来得突然,去的也很快,桃子不多时便是恢复如初,想到之前的血迹,她心有绞痛,却仍旧对此只字不提,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家人,他们都很紧张呢,她便弯唇道,“那便好,我已好了许多,适才想是着急就呛到了。”
“如此尚好,”听桃子这么说,浅广是绝对地相信,这心也放下了,就着坐在了桃子身边。
“娘,受风寒这事儿听着虽小,可是要不好好整治滋养,那也会折腾出大病的,您啊,现在可要好好养几日。”浅离尘踏步进来,一听到桃子的咳嗽声就是揪心了一把,走近她,坐而道。
“是呀,二弟说得对极了,好是现在风寒都好了许多。”程枫后一步于浅离尘身边坐下,看看桃子的脸色,当真是白里透红,但非正常之色,因为是生病致白,咳嗽致红,由不得他多嘴道。
“咯咯,你们倒是知道训我了?”桃子认真地听完每一个字儿,罢是遮面笑了笑,也不知是安慰还是伤感,道,“阿枫和阿尘当真是又长大了。”
“娘这话说得,我和长兄哪是训你?”浅离尘和程枫笑着对视一眼,然后佯装不满。地朝桃子不满地嘟囔道,“分明就是在关心娘呢。”
“是,”桃子向着浅广那边侧靠了些,感知到那于她已是弥足珍贵的温暖,她可是惬意了不少。
“娘,那我呢!我是不是也长大了呢?”浅柔葭暗暗自个嘟嘟嘴,然后不依不饶地抓揪着桃子的衣衫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