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火红嫁衣内心的挣扎抗拒足多,然而麦齐雅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像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余下的几人已经退出了内室,掩好了帘幕,麦齐雅则径自地任由女奴给她松解身上的衣物……
女子一生一次的红衣被规规整整地穿戴上身那一刻,麦齐雅的心也沉寂了。
女奴见她脸上没有何种喜色,断不敢妄加揣测,只是仔细打量了她,素日里便是喜欢红衣着身的她如今穿上这更为奢华规整的嫁衣,更显得端淑有礼;
嫁衣的做式想是衣奴多定,恰到好处地突显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颇是引男子垂涎三尺;
若是配上流苏珠冠,掩其半面姿容,若隐若现之感便是直扑而来。
“公主,可着实美丽,就是不知您觉着合身吗?”女奴一番看量,为的不就是来一句这样的总结吗?既是替衣奴问了话,又能分解分解麦齐雅冷硬的态度。
“我想改,可是改不了呢。”麦齐雅秉手趋步到桌镜前,透过昏昏沉沉的镜面大致描摹出了自己的样儿,双目终究无神,却是始终定在了那镜面,她道。
“怎会呢,公主想改便让衣奴改即可。”女奴定是个单纯之人,麦齐雅说一她便觉得是一,一点也没有多想之意,故而分外疑惑道。
“你可是有趣,”女奴傻乎乎地虽然不解她意,可居然是成功地让麦齐雅露出了笑脸,她道,“让衣奴走了吧,这衣裳很合身,另……把我师父请进前堂。”
“是。”女奴浑然不觉自己是有多天真,反是越加不解,不过也说做不了什么,只得领命退出了。
隆那都在帐外等候了许久,时不时地与那些个侍卫说个一言两语,以此排遣心中的闷闷不乐。
“公主请武士进前堂。”女奴偏过头来拨开帐幕,送走了衣奴几人,罢了对一旁立站的隆那都道。
心中微然起伏几许,隆那都暗藏于心,跨步进帐,后脚刚到前堂,便见到帘幕处站着嫁衣覆身的麦齐雅,当真是沉鱼落雁之姿。
“师父觉着如何?”见到隆那都定怔怔地看着自己好久都没有移开过视线,麦齐雅心里是偷着乐了一小会儿,她端步走来问着。
“公主本就是天然尤物,衣裳不过是衬托,自是美。”麦齐雅的话传进耳朵里,隆那都刚才是别过了脸,红了一许,他不自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