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降罪连带于你们,其因不过是一人,其人晦气过重,乃是前世对天神不敬之果,今世天神欲要她受万般折磨,怎料被带回了此村……”有斜丝坠雨簌簌而落,不仅没让顾琳琅生出半分狼狈,反将是平多了几许清染之息,村人们可谓是秉立其前,诸自洗耳恭听。
像极了妖魅的蛊惑人心之语落到一半,浅广和桃子反差极大的身子各自羁绊颤动了一刻,轻微地翘起下巴,渐老的四眸空洞地,悄悄望去隔对面的顾琳琅,见她棱格分明的唇瓣轻启慢合。
似乎有所感应那两道灼灼的视线,确实是不止一丁点的烧人,顾琳琅顺之大大方方回看而去,挥袖做样露臂,二指袒露地直指雪白一脸的桃子,她道,“此人就是她!这个相貌丑陋的妇人!若要平息天神之怒,需以她焚身祭天……如此方可还你们安居乐业!”
“什么?”这听起来就宛同是多么骇人听闻的话,一众信男信女都表现出了惊疑的神情。
身子僵硬得无法所动的浅广更是鼓大了一双眼,虽然早有所预料,说出来确定无疑后还是让他难以接纳,唯恐与不安,不知何时地牵起了桃子冰颤的细手,抿唇相对顾琳琅,“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说什么这是天神之意……”
浅离尘和程枫压抑地蹬视着顾琳琅,那眼神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还真是瘆人。
“胡说八道!你就不是个好巫祝!给我离开!”第一眼见顾琳琅就不够顺眼的浅柔葭却是当时就愤青地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当即对准了她给扔抛了过去。
“凭空”飞来一块骰子般大的小石头,险些中招的顾琳琅侧过脸,方才与这“飞来横祸”擦脸而过,倒也没算是破相,不过又淋了些雨滴在脸上罢了,虚惊了一场,待是安全无碍后,她甩手就狠戾地看去浅柔葭,爆出两字,“放肆―!”
“放肆又如何,葭儿说得对!你说风巫祝不配有此称谓,若果真如此,你便更是不配了!”浅广不知何时已将桃子牵护到了自己宽厚的身躯之后,站到程枫和浅离尘前方,不服气地声声道来。
“你可知你这是在挑战天神的选择!”顾琳琅不生气是虚假的,生气也是徒然的,理智的她在心中暗暗地做了深呼吸,以此平息心火,她道。
“诸位不要信她!我们才是一个村的!”浅广怒对无果,最后还是发现此事终究是要抓紧人心方可平顺度过,她握紧了桃子不松手,周转身体对一派无脑子的人说着,像极了最后的救命呐喊。
“一个村的又如何?你家浅离尘殴打我儿时怎么不念在同村?今日你那个祸害之妻苦我全村,你却在此讲同村之故?”村里的人从纠结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们动摇着,却是在这看似浅广胜利的契机之刻,弱冠男子的亲娘,岔嘴巴的妇人浮动着胸膛出来,不甘怼道。
“那是他自找的!怎能与此事做比!”浅离尘一听就急眼了,火急火燎地解释道不想是越说越老火,简直就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