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侯爷远亲吗?侯爷说你回故里了,怎么会在这里?”风梨花提着裳布,几步而到洛子靖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量看了一眼此时的洛子靖,与之前而比当真是可以用落魄二字形容,她一如之前的冷淡与自傲道。
“这个一言难尽,反正我现在不会离开这里,还多了一个爹。”身后传来三个大男子议事的争吵声,叹息声,洛子靖故而压低了声音道。
“……”他以为风梨花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风梨花视线绕过他,直指后面看起来是争锋相对来唇枪舌战的两个人,三言两语后,她便全部都听懂了。
低眼扫过被打理过的田土,难以见得有青绿的草,但终归还是寻到了四根好的,风梨花迅速地俯而拾起,在左手中给并齐了草尖,见得本就长短不一的青草根参差不齐,是左二的那根超长了些.。
浅广和柳石子争吵不止,年岁过大的柳忠直叫头疼,他已经插不上话了,一筹莫展之时,清亮透彻的女音穿过来,他们纷然看过去。
只见风梨花正经一脸,右手举握着几根青草,唇齿相启,“天地本为相依,天命不可违,既是在此辩论,不如由我这个巫祝之女代天来替你们划分,由这位老者和他做见证,你们自己做选择。”
“什么意思?”几乎是同一时刻,浅广和柳石子爆口道。
“我手里的青草只有一株是最长的,其余的都一样,你们同时择一株拿走,短的便舍这土给长的,如何?”风梨花看了看手中的四株青草,脸上起了梨涡道。
洛子靖细细而看,总觉得那笑太过深不可测,一言不发地静观其后之态。
柳忠老眼看去,拍手道,“好好好!如此甚好!你们左右不服我所说的,那就听天命!”
“行!”浅广撑大了眼睛,长脸又成了方脸,是不宁心绪起伏得平然了些,他瞅去右边,目视青草的柳石子点头认可。
风梨花见着两个心胸波动极大的二人,又将手往前上移了移,浅广与柳石子这才闭眼着手各拿了一根草去。
“哇呜~”
两个人诸自眯开了眼看手中的青草,然后一道惊破苍穹的哭声就快冲破周围人的耳膜,原来是得了短草的柳石子仿若是个被人抢了糖的熊孩子,仰天大诉,“哇呜,天爷诶,您咋就不成全我嘞!哇唔……”
与之截然相反的自是得了长草的浅广,他现在可是正如吃了甜蜜饯儿的人,甜到了心窝子,就那么抱着青草笑得幸福极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