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管事人呼吸都变得沉重时,愁着腰背酸疼的他闻得喑哑无度的嗓音,他一时不悲不喜,就是默而退离出去了。
时至子夜,管事人披着外衣出到来时,还见得主院卧房灯火阑珊,有人影坐而不动。
“嘶~”半日之刻,洛子靖在全身的酸痛中睁开了惺忪圆眼,见得不太熟悉适应的茅屋房顶,方又想到自个现在正在一个平民的家里。
脑里的这根弦一接上,他便腾然坐起,顾不得身体的知觉,几下下穿好了粗衣葛布来,最后套上了木屐就簸着腿出了自己那布设简陋的房间。
开门清新的空气而来,这让他很舒服,穿过家中前院,他到了院左的堂屋,却什么人也没见到,只看到案桌上的碗里尚放有两个没热气的窝窝头,他拍脑惭愧不已。
随手拿了个窝窝头,洛子靖便一边往田土之方走去,一边啃食着味道不入王族口味的窝窝头,他艰难地将其咽下去,嗓子都叫不安逸,可肚子不容许他造次。
来至田间,见得不次辛苦而孜孜不倦来耕作的人,洛子靖忙把最后一口给吞下去,这就跳到土中去,一跳便觉酸胀的腿部颤抖了一下,他皱了皱浓粗的平眉。
“子靖啊,你怎来了,该是多歇会儿。”不远点播种子的柳忠老伴儿,扶蕖无意见到他的身形,即刻就放下了竹篮赶了过来扶住拱背的他。
“没事儿,娘,你们怎么不叫我呢?”暗自咬紧牙关,洛子靖挺直了后背,站稳了身板,他的个子与年老萎缩的扶蕖差不多,满是皱纹的脸映入眼中,他很是心酸。
“唉,你昨日来便帮着你爹做了一天的活儿,你肯定很累的,我们想让你多休息,便没叫你嘞。”虽然来播种了好一会儿,扶蕖已觉有些累了,可一见到洛子靖,她便又有了精神。
没有儿子女儿的她如今空得一个小义子,她怎能不欢喜,掉落得没剩几颗的牙齿露在泥土芳香浓重的空气中标明着所有。
涓涓暖流淌过心来,洛子靖无以回应,只得替扶蕖与柳忠点播剩下的种子,让她去旁处歇息。
他与柳忠时时弓身做活,时时面对笑谈,可谓有滋有味,简直了是亲生父子,多久后,在太阳之下干活的他们也觉口中干涩,便是放下手中的活到了土的边界歇息。
“快喝些水。”扶蕖已经给他们倒好了满满当当的水,一一递给了他们,洛子靖端过就低头咕噜噜喝得一干二净,半滴不留。
“阿爷!”柳忠喝得开心,就用了有些泥沙的衣袖擦了擦嘴角,路道上忽有人前来唤他,他晃着脑袋看,是浅广和柳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