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野羌挑起眉目,“你自己怎么受的伤,怎么拿来问我们,我们只是路过,然后救了你。”
“……”听清了肃野羌口中之意,遥清闵眨巴眨巴鹰眼,又翻了翻脑袋,别开视线,他闭眼而思,可混沌的脑袋却是叫痛,与此同时还一片空白,他不由得伸手来捂住,痛楚让他紧皱了逐渐起方的脸蛋来。
“诶,你怎么了!”肃野羌见到遥清闵这种状态,分外觉得不是个好兆头,弓身欲要将他的手扳离受了伤的脑袋。
古那稣和古那都见后,皆是觉着难以应对,几刻后,还是古那都去另一间医舍将男老大夫迅速拉扯带了过来。
遥清闵脑袋疼得他差些又晕了过去,老大夫来了便给他看治着,肃野羌三人则在旁边看候,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都环手抱胸前,好似是在看热闹。
“唉,”闻得老大夫一声叹,肃野羌提起了十足的精神,站得笔直了身体,随着摇头不止的老大夫出到了房间外面,那是一处院坝,老大夫这便缓缓而道,“这男童啊,脑后受过钝物一击,还出了不少血呢,身上又受伤,加上昏厥几日,现在这状况像是忘却了往昔一切啊!”
“啊?那……那他能想起来吗?”洗耳恭听的肃野羌耐心。地听完老大夫慢吞吞说完,却没想到是这么个说法,他焦急询问。
老大夫看上去也被肃野羌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他想了好久才慢悠悠道,“这个不好说啊……我以前也没遇到过,这还是我百般确定推算的。往日听师父说过,有的能想起来,有的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啦。”
“好吧……”老大夫去了别处,至关重要的问题没能得到确切的回答,这让肃野羌苦恼了不少,颓丧地回到了房里,遥清闵已经闹着由古那都和古那稣扶来坐在了床沿。
他们又是对上一眼,只不过这次两双都被迷茫充满,肃野羌抹脸问,“你可记得你是谁不?”
“……”遥清闵锁眉沉思好一会儿,他也希冀自己能够知道,可是他的大脑里没有任何的东西,“不知道,不记得。”
古那都和古那稣一听,浑然地回不过味儿来,两两窃窃私语,“什么意思啊?”
肃野羌则略显无助,他干脆岔开双腿,双手叉在熊腰上,好像这里他最大,“那你可还记得你的爹娘,你的家,你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遥清闵极力地转动脑袋,如同肃野羌一样,迫切地想要寻到什么根,但毫无用处,一切都是白费,还让他的头又疼了起来,再对上“气势汹汹”的肃野羌,他竟生出了丝丝害怕感,“你说的我都没印象,我能说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什么都没刻的竹块吗?”
肃野羌右手捂住整个大盘脸,无语相对了,罢了他垂手看去一直说悄悄话的古那都和古那稣,“你们说怎么办?他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