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看着祝小凤径自自言自语,不由得丧气,洛昭寒也不例外,她还真怕祝小凤变得神经兮兮。
就在屋内一行人深感彷徨无措时,祝小凤的身子腾地坐了起来,犹如丧尸起坐,震到了洛昭寒和女使女奴们。
洛昭寒暗地拍拍上下起伏波动大的胸脯,她这一头还没松下心,祝小凤忽然像一只长颈鹿似地朝她伸长了脖子,沙哑不复好嗓音的她哭求道,“公主!蓉儿可是分外喜爱你啊!如今……”
她话至一半,许是想到了那日惨绝的经历,她竟又是止不住地爆出一股股泪来,哽咽着说完了后话,“如今她遭此一难,您可定要为她查明啊!我们出城说要看看风景,许能踏青,谁料到半道横来杀身之祸!那些人……个个身套黑衣,面戴黑套……武功极好…公主啊!……您一定要给我妹妹她查明啊……我的妹妹啊……”
最后,祝小凤情难自抑,顾不及什么脸面,更顾不及后背前身的伤口,俯身伏在床沿失声痛哭来。
应是伤口又撕裂了些,洛昭寒看见了薄衣上染出了血花,她咬了咬唇,淡漠道,“长姑娘死里逃生实乃大幸,既是如此便好生将养着,快些去给遥夫人上柱香吧!”
洛昭寒气馁地转身离开了,她没听见祝小凤的回答,只闻得更是戳人心窝子的痛泣。
陈清水跟从她出了卧房,又出外房,最后出到府外小道上,他搓着不平的下巴皮肤,遥叹道,“公主,祝长姑娘是唯一逃出来的人,她如今能说的也只是那群人是些武功好的黑衣人,听她之意,我们是无法在茫茫人海中寻到的!且不说他们如今也许藏得深深的!”
“谁告诉你她是唯一逃出来的人!不是还有遥家长少和二少吗?没有最终的确定,一切就还有希望呢!”一点接一点推翻自己认知的洛昭寒心里本就不是畅快,听得陈清水糟心的话更是来火,这便发向了陈清水。
陈清水当即就闭紧了牙关,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呀!现在几时了!”将近一盏茶功夫,陈清水都没敢说话,默自走在洛昭寒身后,直到洛昭寒猛地一下停住,跳转回来抓住他的衣袖,急问。
陈清水愣了一下,皱着额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再道,“辰时二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