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蓉在城东遇难一事一下午便传遍各大王族贵氏,轰动朝野,洛鸿禹当即下诏彻查追捕疑犯,凡可能者绝不姑息。
入夜,空气转凉,箫儿从祝府归到宫殿中,其他女奴已将灯火掌好,可谓是灯火通明。
她轻手轻脚地进入卧房去,见得洛昭寒失魂落魄地坐在镜前自照,她心忧地询问,“公主,可用膳了?”
“祝长姑娘可醒来?”洛昭寒放开了手中的埙,偏头不答反是面无表情地问,“遥家大少和二少可寻到了?”
“回公主,祝长姑娘还未醒来,御医说今夜明日怕是凶多吉少。长少和二少也未有任何的消息。”箫儿揖礼禀告得明白清楚,也是最伤人,她终究劝道,“公主,您累了一日,不如好生沐洗一番,再好好睡上一夜,或许明日会好的。”
“或许吧……去备水吧!”
轻描淡写的允答,箫儿还是高兴坏了,急着就去备水,生怕洛昭寒会反悔,卧房中就余下洛昭寒一人与烛灯作伴黯然神伤。
乡间小路上,弃马的浅广抱着遥清临与程枫向着回故里的方位走着,只是遥清临闹腾个不停,着实让听者心烦意乱,程枫甩甩脑袋道,“小叔,他就哭个不停,这可如何是好?”
浅广也因此躁乱着,可到底是喜爱占了大多,成熟稳重的他时时哄着遥清临,见得黑压压的前方有丁点火光,动力十足道,“他定是饿了,我们走快些,前面应该会有村落,我们去借些米汤给他喝。”
“好!”同样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程枫右手偷偷捂着自己快又要咕咕叫的肚子,乐呵地快了步子。
披星戴月行过短短一段田间小路,足抵之地看去一座座通明的茅屋错综复杂正坐落在眼球中,饭熟菜香味萦绕鼻梁。
“咕咕~”程枫羞红了稚脸,浅广侧看去而生酸楚,“饿了怎不与小叔说呢?还有些干粮呢……我们去寻一家吧。”
“好,”程枫眼睛瞟向了浅广臂膀间,他是在看有烙饼的包袱,他敛了敛睡凤明眸,他深知路还长着,如何能将就他这如虎狼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