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窄窄衣袖的摆动将浅广丢失的魂魄找回,他颤颤湿漉些的睫毛,顿口而道,“就、就是说一些罪人,说如何处罚之事……阿枫,我们快些去易些物件就回家吧。”
“听小叔的。”程枫重望一眼那随风摇曳的竹块,心中有所感,起了一层过一层的涟漪,他还是无恙地答应随浅广离开这拥挤看通告的人群。
“定是巧合!”浅广内心戏早已成了自我安慰,莫说程枫,他也难以接受,“说好的半月,还早呢!还早呢!”
“让开!让开!”独属于司府人员的尖声力呵中断了浅广自行疗伤的思绪,人群点点成圈散开,就见得几个高头大汉抬来一个了无生气,证实死去了的男人走来。
由此牵动心弦的浅广和程枫蓦然止步回首,“咚、”一声,是一具尸体被无情摔在冰冷地上的声响,透过人群细缝,他看清了那张清隽的脸,心中有物隳然倒塌,荡然无存。
“爹爹……”程枫看得那几个高大男人“守护”的尸体,熟悉得日日思念的脸庞撞进眼中,他情不自禁地喃喃,“爹爹。”
程枫似已情难自抑,滑开了被束缚的手腕,脚步一点点向着那尸体而去,想要穿过冷言冷语的人群,想要匍匐在那胸膛亲昵地像只若即若离的小猫“喵”一声。
然他还未走过两步,就觉后脑被恰到好处地一击,眼前昏暗袭来,他斜倒而去……
浅广不打眼地从后接搂抱着程枫,程枫刚刚的动作吓得他魂飞魄散,真是去了,就怕难以回来,他这就斩钉截铁地抱上程枫往回走去。
临行前一刻,他终是复又回顾而远远望了一眼那男人尸体,他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故意发了这个通告,故意在此曝晒,故意给这具罪人尸体洗净了身子,换了洁净衣裳,梳理了长发……他不再停留半分,孤身前行。
程枫是在后脑勺持续疼痛中迷迷糊糊地就醒来的,睁眼前一刻他隐隐听到了他爹爹的召唤,醒来后原是大梦一场,无神锁看屋梁。
在床沿寸步不离守候的浅广欢喜着程枫的上下眼皮相离,他略显激动地问,“阿枫醒了?后脑还疼不?”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