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恐是不想予以理睬,直步不顾,却又在门扉前轻然瞥过眼来,“……好。”
门外无声罢,本是怡然自得的浅广再不复之前,方脸不变地只感紧迫而换了身白色衣物,又以木簪重束了黑发,整个人感觉是焕然一新,绝对不会想到曾经的他也是个杀手。
“什么!那小女是昭寒公主!”平地一声雷在遥府内响彻四方,遥鹭瞠目结舌得无法恢复。
刚是醒来,还觉得犯着迷糊的祝小蓉又是无法言喻的欣然,又是难以看出的卑怜,多么复杂的内心,她道,“闵儿,你当真没骗我们?或者我没听岔?”
“爹,娘。这是昂叔亲说,且看她架势也非虚假。”遥清闵一本正经,“而且她让爹彻查今日大火一事。”
遥鹭两鬓几下频动,罢了扶住身板坐在床沿,思索甚久道,“细想来,这火确实该查。何况还扯上了王族爱女,怎也需要一个交代……幸而今日并无出事啊。”
房内一时间寂静不闻人声,安神香好像真的起了作用,遥清闵和祝小蓉皆是不语地凝视遥鹭。
晌久罢,遥鹭蹙额吩咐道,“闵儿,火已完了。过会儿你留在此处照看夫人,我去探看万花阁。既是能起火成形,必会留下破绽,便是从那里查。”
遥清闵过去,温柔地揉了揉遥鹭皱得紧巴巴的眉额,“好的,爹爹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娘亲。”
遥鹭回握那还是肉嘟嘟的小手,心中颇是欣慰,扬唇而笑。
房内的人殊不知房外的祝小凤已经咬紧了牙关,面露狠戾,只因她将所有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根子里面。
未专多敢停留半分,祝小凤便沉黑了一张脸离去,连着往府外而走。
她忽而回看,忽而左看右看,脸上尽显泰安,可心中早起万涛巨浪。
肃疾回至祝府,孤自进入了地下密室,见到埋首卑躬的黑衣男人,他应该等了许久了。
在密室门关上那一刻,祝小凤的瘆人脾气便爆发了,她如此吼问,“怎么回事!不是说很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