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遥鹭抱起轻然的祝小蓉,紧紧靠在他身边的是想要得到含水被褥庇护的厉寒,两人脚步一致向外奔去。
大火即刻蔓延到了他们适才所坐之地,不休不止,骇人着。
在外等候的厉昂早早命人传来了府医静候火房之外,他怎也淡定不下来,背手来左右踱步碎碎念,“怎么还未出来呢?”心中糟透至极。
就是这一次的顾看,厉昂终是喜笑颜开,以火光四射为背景的三人无事地站在了他眼前,心脏砰砰砰直跳不停,他挥舞着手臂传唤,“大夫!快看看!”
“是!”两个府医何敢怠慢,唰唰小跑到遥鹭和厉寒身边,已有奴仆取走了快要干焦的被褥,府医未待遥鹭放下昏迷的祝小蓉就各自给一大一小把脉起来。
厉昂却像根柱子杵着,眼眸中尽然是那张黑乎乎了半脸的小人。
看到女使将遥清临抱走,他便几步并作一步而去,左看右看来满是关怀备至的询问,“如何?可有不适之处?”
“无碍,倒是遥夫人……”厉寒撇头看去全然倒在遥鹭身上的祝小蓉,心神不宁几分。
府医抽回手来,娓娓地从实而道,“侯爷放心。夫人无大碍,只是一时昏迷。待是醒过了神,再服几味药来便无事了。”
“那便好!”遥鹭卸下心里的包袱,眉眼仍有丝丝忧怯地看着没有睁眼的人,对着听候指令的女使道,“我先将夫人带回我房内。你们在此帮助他们灭火。”
“是。”
遥清闵火急火燎地跑来,他一脚踏进府门,就见万花阁方位有燎原大火恣意不休。
他登时提心吊胆来,如今见得大汗淋漓的遥鹭抱着祝小蓉,他苦乐皆不是,“爹,娘如何了?二弟呢?”
“你娘无碍,临儿已被女使抱走,也无大事,你莫要太担心。”遥鹭只言片语交待清楚,自己的孩儿他很了解,若不告知他,他怕是难以心安。
罢了,遥鹭便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远走而去,祝小凤青衣窄袖中的手狠狠绞动,似是不平,又是不甘,许是都关注遥鹭了,无人看到她眼底的狠戾与失落,除却心有所掸的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