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布设皆为客事,无私密之物,应是偏房,淡雅之感明显,厉寒颇是心畅,待是正见祝氏姊妹哄着顽皮的遥清临,“小女厉寒见过夫人。”
“不须多礼。既来了,便来坐吧。”祝小蓉一如之前,笑意盈盈道,一点也没介意险些摔到遥清临的事儿,厉寒很喜欢。
“多谢夫人。”瞧着祝小蓉那发自心底的热情好客,再对上祝小凤那隐藏在心眼里的不爽,厉寒当真是一热一冷,对祝小凤更没了啥好感,她乖巧地选择了离祝小蓉更近的位置。
“蓉儿,饭已用过。我倒是想去走上一遭。”祝小凤也不是吃素的,感觉向来准确的她对厉寒彼此不分伯仲,她倒不想惹来烦恼,何况还有事儿要办呢,她忸怩道,“我可不像蓉儿呢。”
女使已来将案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得干干净净,祝小蓉抱着安静咀嚼拇指的遥清临,抿嘴笑了笑,道,“外面天清气爽,女兄既是心向便去,何必挖苦小妹呢?”
“我可没,都是蓉儿想多了。”祝小凤拂青袖蹭身而起,对去厉寒一记狠眼,曼妙风姿就摇摇去罢。
出到外面,祝小凤甩手转身回看了一眼由着万花包围的房室,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暗暗而想,“哼,万花相拥又如何?最后不也是一堆灰烬!”
出了房的人是冷意寒身,房内坐居的人却是暖意融融,丝毫未有不适。
“侯爷可有为难于你?”祝小凤前脚刚是时踏出了房门门槛,房内的祝小蓉便拉上了厉寒皎白小手,细心询问道,“侯爷疼爱临儿,对于临儿的事总是少了些平日的风度。”
耳畔传来甜美不腻的音腔,厉寒收敛了心绪的不宁,“夫人,您觉得堂堂觞朝大将,居侯爷一位,他会和一个不闻人世的小女童较劲儿吗?何况关心则乱是正常不过的。倒是寒儿应给您赔个不是,若非昂叔,今日就太不吉利了。”
“都过去了,听你一言,反是我把侯爷想得狭隘了,你也不可将我想成那样啊。”祝小蓉顺捋着襁褓,想想还真是,不免认同了厉寒的话,也心安了些,毕竟都是孩童,不分大小,何论其他。
“是。”祝小蓉接下来说了什么,厉寒皆是没能听进去,当真是此耳进,彼耳出。
她心里乱糟糟的,似有何物堵着而形成了一道心墙,而这全是因为祝小凤那个狠戾,悄然泛起了滔天巨浪的眼神,“这个祝氏嫡长女怎与遥夫人相差这般多?难怪如今还未许给何人,怕是谁也不敢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