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冽冬风刮拂而过的平旷之原上并不多见有这般马骑如同利箭出鞘一般快速飒沓而过,掀起的波浪不比狂风而差到何处去。
更是难得的是,这几多的马骑同步而出,即便是动如脱兔也能保持着一致的队形,左右上下量看亦能看出那其中的序列感,着实是堪称罕见。
马蹄踏过草地,马背上矫健的身姿更是养眼,一缕墨发任风而吹,未见丝毫变却的脸色凸现的是沉稳不乱,唯有那裘衣包裹之下的心才最是知晓肃野烈此刻迫不及待的心思,想他是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就如鸟儿一般飞到了首领帐院。
他这般求娶心切,身后一众的侍卫倒是花费了心思,这才能如沐春风一般享受乐哉地跟上……
也不知是怀揣着萌动心思多久,在辽阔见不到边际的草原之上驰骋了几度之久,鹰眼中才是出现了密集错落的帐院,张口呼驾便见得那一颗如红豆般的小点子于那儿,便是犹如朱砂落额一般滚烫进了他的一双眼中……
经此不久,多骑终是如悬崖勒马一般迅捷地止步也,可谓是前前后后的几多马匹落下扬在半空的马蹄,好是有一种视觉的冲击。
待及稳住了爱马,肃野烈方才跨身下马,着实利落干净,叫人瞧了便觉得舒坦。
跨步几些,肃野烈便是向着帐院口子上的麦哈达与麦齐雅而去,麦哈达正背手于最前站立,麦齐雅则于麦哈达斜后方静静秉手相立。
其后便是麦哈达的达伶与几位盛装壮硕男子,看其样便是戎族的王子矣,虽是无一人说话,但无语之间却是透漏着严肃的气流,这阵势也就麦齐雅可拥有。
此后尚有一波侍卫与女奴随从,个个井然有序,这一切的一切看来,俨然就是在此等候着他。
“见过首领。”直步而至,肃野烈于麦哈达身前几步歇住了脚跟未曾有何犹豫便是礼道。
麦哈达早早便是望见了一众人骑,如今见得神采奕奕的肃野烈,心中自然欢快不已,一副说笑的模样打趣道,“该是换口了,你若如此,我可不交人的。”
“适才是以族臣之子相行礼,首领永是首领。现而方是为公主夫主相行礼。”肃野烈难得地含眉一笑,诚然真心不假,并不掺和着何种因素,他又是一礼,却是膈应了几息才道,“见过爹爹。”
“好!”麦哈达顿然觉着心中豁朗不少,足是见得肃野烈这一遭回话是多么的振奋他心,未是过多犹疑,他就着拉起了麦齐雅纤细有加的手腕,“小烈,我便是将齐雅交予你了,只望你们日后扶携一生,你也莫忘了那日予我所言。”
直是此时此刻,肃野烈才是得以光明正大地看去一身红的麦齐雅,盛装相裹,也难掩其曼妙婀娜的身姿,唯有那面容恰是由得布幔掩得极好。
那唯一显而易见的眼睛似是处于游离状态,眼神飘忽未定肃野烈当她是羞涩不已,故而只如此相看,便已是鹰眸微缩,心头好似再度被何种冲击,几番皆是不得恢复寻常,他只得赶而别过头,很是矢志不渝一般道,“爹请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