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鹭背手一旁,低首看着,满脸的犹疑,半久后才道,“且等会儿便可起了。”
寂静的院落内,除去遥临重呼疼的声音便是无所他何,却于一会儿后有脚步声传来,遥鹭寻而看去就见遥冰卿小步子而来。
一见得遥鹭与不同的遥临重,遥冰卿便是乐开了花,欢欢跳跳地跑到了遥鹭身边,好奇询问,“爹爹,长兄这是做何呢?”
“习练着。”遥鹭简明扼要地说着,禁不得又是瞥了一眼遥临重,他已满头大汗,皆是冷汗,是痛和僵硬之故。
“爹爹要授其习武呢,那可着实好着呢。”遥冰卿小惊一场,罢了就快要鼓掌地说着,看得出她对遥临重习武之事的欢乐。
“是也,不过也要看他有没有这资质,且是先试无妨,若无便是无所天意于此。”遥鹭深重一脸,对此仿佛很是看重,也有些道不明的担心,他拧眉道,“有此资质来还需能忍抽皮剥筋般的肤体之痛,过此还需有一坚毅之心。”
“真是繁复着。”遥冰卿孥着小嘴,怔怔看着遥临重那艰难的样儿,忍不得感叹。
遥鹭觉着甚是可爱,抬手摸了摸遥冰卿的脑袋,应着一长者口吻道,“世事何不繁复。”
“巫祝之习也是吗?”遥冰卿忽闪着眼中的精光,抬而望着于她而今言还很高的遥鹭,突发一问,好是急转的话题。
遥鹭低眼看去,分外地疑惑为何遥冰卿会问及于此,却也只一一而道,“就我所知,巫祝之习远甚过诸多之事,资质越过众多,因而巫祝府纳新人总是来得多,去得也多,能被择取的都是命理所定的。大巫祝行祭之途若是可遇其中之人,也会点拨一二,若那人愿意,便可随大巫祝回之。”
“原是这般,那我还是不去为好了。”遥冰卿有一种瞬间就被泼了冷水的感觉,耷拉着柔弱的肩臂喃喃。
遥冰卿之语虽是自言自语,却也是不小声,遥鹭听得明明白白,他随即就冷下了脸,蹲身而对其道,“冰卿,你可知巫祝一族虽是秉承天意,但其却是将一生都系在了此事上,无所情欲,不得婚嫁是巫祝一族最简而的定制。”
“怎会有此定制?”遥冰卿讶然,顿时就不知该怎么说话了一般,好久后才扯出了这么一句。
“我不知,只是在这国都,许久前曾发生过一事,使得国都众人对此深谙于心。”遥鹭皱紧了额眉,似乎也有些迷糊,但却也明白着些,简简说道,“冰卿怎会想去的?”
“便是觉着巫祝颇是叫人尊重敬佩罢了,又好似是很奇哉。”遥冰卿摊摊手道,想想还是摇摇头,好似并不想继续谈论于此,再看不出半分向往与好奇之姿。
“嗯。”遥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