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室之外,那高高不可攀的天际之上是有月亮耀于大地,却是由着乌云之故而忽明忽暗,给人营造着一种阴森森之感,所谓是月黑风高夜。
亭驿内皆已陷入无比安宁的时刻,马庐内的马匹吃罢了自个一日的饭食也是进入难得修整期,却是在这般人人安眠之时,有微微地响动从那正中的屋室内传出,似是慢条斯理的脚步声,蹑手蹑脚,堪比那招人恨妒的老鼠。
是那两名守人,他们身着平时之衣,看来不似是因着何故而起夜来的,倒像是特意捱到了此时此刻,长得不甚可怕的那守人拉着另一守人止步于掩好的门前,轻声轻语地打着招呼,“那后来那个留给你,前那个便是我的了,等我享受完便给……”
半语而闭,说道的守人便是着手作势一抹脖子,罢了又道,“那后者亦是,我看他们都可有着好些物什,万不可浪费了。”
“嗯,不过你那个想更好。”另一守人擦抹擦抹了唇下流出的口水,悻悻然道,“不过她可有带着一男人,你要小心些着。”
心中已是蠢蠢欲动的守人咂咂口水遍布的嘴巴,搓搓冰冷的手就道,“无碍,他们现在昏睡得厉害,我再把那男人一刀抹了便无所可挡了。”
“嗯。”另一守人笑笑呵呵地迎合着,随而就轻声地将门开得一个刚好足以容得下他们通过的门缝儿,俩守人就此鬼鬼祟祟地朝着东处的两间屋室走去……
是时候,风梨花已是睡得迷迷糊糊,因着心中所忧,她到底是未能睡得如那昨夜一般舒适,总有几分的昏然醒际,那守人的脚步一从踏来,她的耳朵便是动了动一般,几息后,她便慢慢然地睁开了两眼,尚有些迷醉之意。
脚步声是越来越轻,却是分明地越来越近,风梨花何来继续安眠的意思,轻轻然地收罢手臂,端坐于案前,聚精会神几多地凝看去紧紧关闭的木门处,心跳得甚是快速着。
脚步声忽止,心虽是比得平日要跳快得许多,可风梨花感觉得到她的呼吸却是要缓慢不少,甚是轻微,饶是怕自个也会打草惊蛇,她只凝眸相看木门处,偶尔会间看去窗户处,是在确认着窗户紧闭矣。
半久来,风梨花也未再听得脚步声,不禁然地疑惑起来,挺正了身子提了提精神儿,她将耳朵微侧,是想把声腔听得更为清楚……
只这一遭后几息,她的耳根子便听进得隔屋那不小的动静,男人肆意地笑声与女子抵触的吟喘叫人难堪,身前的手不禁紧而相握,风梨花低下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