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人儿轻轻前倾着身子,俯腰前观,手上的动作不止地跳动着,使得马匹快快奔驰,在这空旷之地响彻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马蹄音,雪白的衣裳与发丝随风而逆向飘扬,脸颊只觉被刮得是生疼生疼的,若是弄得不好,极有可能会造成日后的皲裂。
然而风梨花现今还顾不及此种,若是于夏日,又知前方并无村落亭驿或城,或而她还能慢慢悠悠地赶着夜路,可如今进至冬日,明知前有亭驿一处,她便无有何种由头在这路道上逗留,何论她也不可,委实是寒冷着。
马匹许是很能懂得进退,更是知晓着风梨花这时候的急切,那可如是登云驾雾一般飞疾地在路道上疾驰着,旁人可是只可见其一个模蝴的影子……
由着此般,几多后,风梨花便已抵至那忽然宽敞许多路道上所设立的亭驿,几间茅屋并立其旁,那夜间的点点亮堂几乎是给了所有行过此处的人足多的希望。
“吁―”亭驿已至,风梨花及时地勒马止行,忽然被“要求”止步的马儿那是反应极快地,可是比不得出箭的弦,可见那马蹄在地面上划过的长长痕迹,犹如现今车子的紧急刹车。
待及下了马,风梨花便是顺心地捋了捋马儿脖颈的毛发,似乎在对它心理犒劳,罢了便也牵着它往着那敞开了双扇木门的屋室而去,里面的灯火很是刺眼。
踏步而过门槛,竹帘相隔而简简单单布设的几处案桌便是映入眼中,风梨花瞥着其中一处案桌上尚有狼藉,想是有着他人来此。
于其心想之际,这屋内所通的另一处小内便是出得两亭驿守人,他们看上去也显得几多的疲惫,想也是即要入睡了,风梨花就于门处道,“远过于此,夜已至,天冷着,不便过而前行,便想来此借宿一夜,不知可还有空屋一处?”
“有着,姑娘来得甚是时候,我们这也快熄灯睡了呢。”那其中一个偏瘦的守人一听就乐呵着许多,仿佛风梨花在其脸上所见的那种乏累感是虚幻的,他前而走近了风梨花道,“姑娘可是一人?可有马?”
“有的,还是劳烦你帮我带去马庐了,请你给些马食予它,毕竟是明日还要与我上路足久的。”风梨花微而笑着,就着转了转身子方才亮出了乖顺的马匹,不忘道,“多谢你了。”
“无碍,那姑娘是要即刻去休憩?还是要吃食些何种?”那守人秉手而问,颇是稳重得不急不慢,倒是很贴心着。
“可是能给我些酒吗?”风梨花咳咳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