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近在咫尺,箫儿就着着手打开,许久未曾在府内起过的声声闷响随之而来,几息后,双扇朱漆府门便应声而来,这雪音府于几日后终于是“重见天日”了。
门已开来,箫儿也提裳来踏步出了府门槛,于着府前石阶上看去前方的路道与他府,迎面而拍的雨点点点变大,她就着微微仰头呼吸,心中不禁叹着一语,“到底是前门,所见甚是不一般。”
心神微微清扬不久,后便有脚步声而来,箫儿当即敛去这一做上尊的姿态,回而一看是那日常的两名门侍,乍是看去倒无何种不妥之处,然是容得箫儿细细察究,她噔然横起了一张半老的脸。
箫儿端着些微奴人的架子走近了方吐言而道,“怎?多日未见这府门前的景致,这衣裳也是会紧张着?……这眼皮是有几日未合了否?莫不是日日的休憩倒是让你等无眠了?”
闻此,门侍心中那叫一个咯噔的凉透矣,赶脚着埋首整弄自个不齐整的衣裳,后又搓了搓眼皮,终是端正了姿态,如常地立在那儿。
“府门既敞,便无容得你等懒惰,以往是如何便是如何,莫要因着这几日而就改换矣。”门侍整待而毕,箫儿见着才觉几分快意,她掀了掀眼皮子,道,“恐日后会有些人过府求访,便道公主不便宜,请其见谅而原路折回。另是若有人问起公主的事儿,那这该说的话才说,不该说的都是给烂在肚子里。”
“是,知晓的。”对而站立的门侍纷自吭声,底气是足的,听上去很是精神。
“嗯。”箫儿淡淡一应,罢了不及回望一眼外头的风光,复而照着原路去府内也,独留那个微微卑谦的身影。
自是雪音府府门一开,便是有宫女匆匆行于宫内各个路道,极快地便到了王后殿中,且是未有消去面上与发上的点点珠雨。
梁如常此刻正是披着淡紫的披衣而坐于正殿内室案前用着热乎的晚食,这一勺鲜美的鸡汤入口不久,便有紫衣宫女进而俯身贴耳于她道,“王后,有道说雪音府敞门了。”
紫衣宫女该道完的一说罢便直起了身子,微微低腰着,面色困惑,紧而便是听得那如玉一般的晶勺就被重重地拍在案上的音,是梁如常接而道着,“不是因当日洛昭寒离走事一直紧闭?怎突就敞了?莫不是洛昭寒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