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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中午站在那里的门童已然下班,换上了一个看起来更小的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李阳枝是认识的,两年前自己在勃莱梅打工的时候和他是同一批,小男孩手脚勤快嘴又甜,见谁都姐姐姐姐的叫着。李阳枝瞧着男孩子一阵恍惚,直到李景行拉住她的手,将她一起带进那个华丽的不真实的建筑。
李阳枝一直低着头,脑子里乱糟糟的思路打了结团成团,压根理不清头绪。浑浑噩噩的进了房门,李阳枝正弯腰换鞋,冷不防被李景行推到墙上,好在李景行算计好了力道,这一下倒没把李阳枝怎样。
李景行将李阳枝禁锢在自己的手臂之内,动作强势,可是表情却又极度脆弱。
这一路,小丫头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只是扭着头看着窗外。她以为自己足够镇定,表现的若无其事,其实绷紧的肩膀早就出卖了她。
李景行知道,小丫头的心绪乱了,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而那件事,十有和自己有关。小丫头又想着离开自己了吧。
李阳枝茫然的抬起头,眼里全是李景行的痴迷和化不开的忧伤。你怎你怎么了
李阳枝没有问出口,在堵住嘴唇的刹那,她似乎看到了李景行眼底涌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李阳枝更加混乱了,会有什么事,能将李景行打击成这副模样。
空气中响起了闷闷的喘息,李景行的炽热的舌在李阳枝口腔疯狂的翻搅,而且越搅越深,像是要直插进李阳枝的喉咙,然后慢慢的,一步步将她整个吞噬。
李阳枝有些害怕了,两只小手不住的敲打试图推开李景行的钳制,李景行反剪住固定到她身后。身体深处沸腾的绝望和喷薄的欲念让李景行只想更进一步的掠夺,如果什么都是虚妄的,那么,也许只有身体的靠近才最真实。
变换的姿势,卸掉了李阳枝所有的支点。她觉得自己像是只被人掐住脖子吊在悬崖上的动物,一方面想要打开脖子上的手好让自己能够呼吸,另一方面又害怕那人松手,因为只有他松手了,自己就会掉进万丈悬崖,粉身碎骨。李阳枝觉得自己大概快死掉了,眼前除了一片闪烁的白色什么都没有,那里大概就是天堂的景致。
终于察觉到怀中人的虚软,李景行慢慢放开被蹂躏的愈发娇艳的红唇,手指恋恋不舍的摩挲着。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爱我,我不在乎,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早晚你会爱上我,像个女人对她男人的爱。李景行小心的吻上李阳枝的额头,这一次,不带一丝情味,圣洁的不可思议,我们的缘分是上辈子注定的,老天安排我比你大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去爱你。
偌大的房间里现在只有门口这一点点灯光,光纤照着李阳枝低垂的眼帘,在下面印出一道黑影。李景行看不清她的神色,这样无边无际的虚无让他慌乱。
为什么不说话,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不好么
李景行
什么
我需要时间。
要多久
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就这么一辈子。在想好之前,我都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