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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沦为提款机及免费搬运工的命运,才走到街上我就借口去找干爹他们,溜了。宋雅含笑地看着徐子兴狼狈而逃的模样,杏儿恨得牙痒痒道“真是个小气鬼,赚了钱都不送点礼物孝敬表姐。”
宋雅打趣道“杏杏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比小兴大三岁哟!”杏儿不屑道“我是女生耶,谁叫他是男生来着。”宋雅咯咯笑道“杏杏,你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友啦?你可别想跟我抢小兴哟。”
杏儿追着宋雅就打“宋雅,你坏死了,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表弟耶,你怎么能乱说话。”没想到一边看戏的干娘突然冒出来一句“表弟怎么啦?农村里表兄妹结婚的多得是呢。”
杏儿羞得一跺脚,恨恨道“不理你们了。小晴,姐姐带你去买冰糖葫芦去,不理他们。”说着就在大伙的笑声中牵着小晴落荒而逃了。
我来到派出所,向门卫一打听,范叔和朱倩都不在。范叔家我没去过,不过也应该在纺器厂家属楼内。找到不到范叔,不如去问问朱倩。
来到单元楼下,正好碰到白玲公司的司机老王。当日老王带头起哄,仗着人多势重逼白玲涨工资。我印象很深刻,所以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那夜我穿着身不显眼衣服,不像今天,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干的打扮。
说实话我不喜欢穿西服,更不喜欢穿衬衣。感觉上穿了这么身衣服,就像是套了身壳,还是乌龟的那种。硬梆梆的,伸伸手都不自在,浑身上下不舒服。可宋雅喜欢。她说我穿西服帅多了,也精神多了,更有男人魅力了。我一时飘飘然,被捧得不知东南西北。等原神归位的时候,衣服已经套在身上了。
本来还挺后悔,可当我穿着西服在玖麽她们面前一亮相的时候。女人们个个眼睛放光,像要把我吞了似的。连杏儿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多了一份欣赏之色。这样一来,我腿也直了,腰也不弯了,浑身也不会不自在了。用句智取虎威山里的台词说精神焕发!
在宋雅的努力装扮下,我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拿镜子一照,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更别说只有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司机老王。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根本认不出我来。看他那幅乐颠颠的模样,我更为疑惑了。运输公司的司机春节期间不是都忙着跑车么?他怎么有这闲工夫?
来到三楼,敲敲朱倩家的大门。隔了没多久,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声音说“谁啊?”我应了声,“是我,徐子兴。”
一个女人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给我开了门。朱倩扫了我一眼,笑道“哟,武林高手今天怎么改穿西装啦?咯咯,不过看起来帅多了。比以起那身土不拉叽的衣服好看多了。”
我一看,她还穿着睡衣,虽然包得是严严实实的,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朱倩,你先去穿身衣服吧。我有些事儿想问你。”
朱倩低头一看,脸红了一红。在八十年代初,男女大防还是挺严的。不过朱倩毕竟是城里来的姑娘,并不怎么害羞。落落大方说“请坐吧。我回屋一下,你等会儿。”扭着柳腰,消失在卧室内。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朱倩才轻轻的走了出来。警花就是警花,大过年的穿的还是一身警服。我道“朱倩,你就没别的衣服了?”朱倩不以为意道“怎么啦?我从小就这么穿的啊。”我瞪大眼睛不信道“你不会从小就没穿过别的衣服吧?”
朱倩偏头想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从小就在警官学校读书的,一直读到毕业。还真没穿过别的衣服呢。”
朱倩一幅很自然的表情,浑然没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看来朱倩还真不是个一般的警花啊,竟然对警察这个职业如此情有独衷。我试探性地问“朱倩,你以后不会也嫁给警察吧?”
朱倩道“是啊,怎么啦?我爸,我妈她们都是警察,我也是警察,那我将来的丈夫也当然是个警察才行啦。”
我苦着脸低声说“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
朱倩毕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羞得脸红通通的。她娇嗔道“呸,徐子兴,你说什么呢?”我连忙喝了口水掩饰说“我是怕没机会喝这么好的茶了。”
朱倩是个单纯的人,也没往心里去。“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呢?”
“现在还早?太阳都照了。”我笑着说。朱倩被我这句粗话说得脸又红了一下,“难得放假,我只是赖了一下下床而已嘛。”
我怕她羞跑了,忙说正事儿。“我干爸两三天没回家了,我干娘让我来找找。你知道范叔和他在哪吗?”朱倩说“不知道啊。自从过年那晚上见过方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那你知道方所的家在哪吗?”
朱倩点点头,笑着说“我可以带你去找方所。不过你得帮我下楼买早点,我饿了!”她娇憨的样子很可爱。能为美女买早点是我的荣幸,更何况个她还是个警花呢?我下了楼,买了份早点。
回到朱倩家,她已经洗漱完毕了。接过包子馒头就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哪还有一点美态?整一个饿死鬼投胎。我不停地叫她慢点吃,她边吃还边要我给她倒水∶一会儿才慢下来。“呃!”她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真饱”小舌头伸出嘴边舔了舔,诱人之极。差点把我的欲火给舔出来。
美人就是美人,连吃饭的小模样都是美的。
跟着朱倩下了楼,她把我带到后面一排家属楼。钻进一个单元,我们爬上二楼。“扣扣扣”,我敲了敲门,可是半天都没人应。我问朱倩“是这儿吗?”朱倩点点头,“方所家我来过好几次了,不会错的。”
“扣扣扣”,我又敲了敲门,好半晌才听到里面有拖鞋的声音。“谁啊?”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传来。我一听就喜了,不是范叔还能是谁,高叫一声“范叔,是我,小兴啊。快开门。”
范叔哈哈笑道“原来是小兴给我这个单身汉来拜年来,快请进。”范叔从里头打开门,才开半边,朱倩尖叫一声,“啊”,两手捂着脸就转过身去了背着大门。
范叔一呆,发醒觉全身上下只穿了条长裤,上半身正光着膀子呢。他老脸一红,对我说“你先跟小朱进来坐,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我笑嘻嘻地对朱倩作手势说“进去吧。”朱倩狠狠找掉我的手,“进你个大头鬼啦!”
蹬蹬蹬,小腰一扭,往楼下跑了。我在她身后喊道“朱倩,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向范叔交待啊?”朱倩在楼下喊“那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不过今天这事儿都怪你,徐子兴,你给我等着。看本姑娘以后怎么收拾你。”声音渐渐远去。
我进了屋,趴在窗口往下看。朱倩美丽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不一会儿,美妙的身姿就消失在前排楼了。看来她是害羞,跑回家啦。
“小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不会是你妈让你来抓我回去的吧?”干爸边扣衬衣扣子边走出卧室。我笑道“爸,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几天怎么不回家?可把我妈急死了。”
范叔也出来了,他们两个胡茬子满脸都是,头发乱得像草窝,都顶着一对熊猫眼,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我讶道“爸,范叔,你们不会真的连打了几天麻将了吧。”
干爸丢过来一只臭袜子,骂道“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可是国家干部,赌博可是犯法的,你小子可别乱说。”
我微微打量范叔家。单身汉还真是单身汉,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烟蒂,烟灰到处都是,一张沙发千苍百孔的,全是给烟头烫的。我指着沙发说“范叔,你啥时候喜欢上严刑逼供啦?”
我干爸和范叔是两个老烟枪。每天火不离手,烟不离口。干爸家还好,有干妈管着。范叔一个单身汉,竟然乱成这样。范叔尴尬地笑道“男人嘛,不抽烟是男人么?”
我道“我就不抽烟!”
范叔拍拍我的肩膀,一脸暖昧地说“小兴当然是男人啦。我听说你和你玖麽……”
我脸一红“范叔,你跟我玖麽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说。”范叔暖昧地笑了笑,勾肩搭背道“臭小子,还不老实?那天一大群女人来所里看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可真行啊。左拥右抱,一箭双雕。小兴啊,你看看你范叔,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没讨上个老婆。你这么历害,能不能教范叔几手。让我也……”
我和玖麽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干娘,干娘知道了肯定会跟干爸说。范叔是干爸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也就知道了。不过我并不担心,范叔是啥脾气,最喜欢开玩笑。我捶了捶范叔胳膊上结实的肌肉说“范叔,你老当益壮,还用得差我这毛头小伙子教您?我可听我干爸说,您年青的时候可是风流得紧呐。”
范叔一听就变脸了,朝干爸吼道“好你个老赵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干爸一头雾水,叫屈道“老方,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这种事我连我家那口子都没说过。”
范叔不信,“那小兴是怎么知道的?”干爸也是莫明其妙,道“是啊,小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脸坏笑道“你们不是告诉我了么?”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同时把我扑倒在沙发上骂道“臭小子,竟敢诈我们?”“真是八十老娘倒崩三岁小儿,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你给懵了!”他们一个扭我的手,一个按我的腿,把我制得服服帖帖的。
若要真打起来,三个范叔都不是我对手。我讨饶道“爸,范叔,饶了我吧,下次下也不敢了。”范叔不依不挠,扭住我的手说“老赵你让开,我早就想教训教训这臭小子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还真用力了。
范叔早就想跟我切磋切磋武艺了,我一直避着不肯。今天正好给他抓到痛脚,他压着我就施展开小巧的擒拿工夫,反剪着我的双手。他一用力,我就知道他想借机跟我切磋切磋,我也配合地跟他斗了起来。
干爸识趣地做了壁上观。擒拿术凭的都是巧劲和手上的功夫,扭腕,转肩,扣手……种种动作纠缠错乱,速度又快,晃得干爸眼花缭乱。干爸拳脚功夫不行,不过听范叔说,干爸枪法如神,却不知为何没进公安系统,反而进了税务系统。
飞快地拆了几招,范叔兴致越来越高。他叫道“好小子,身手不错。再来……”我留有余地,不肯下重手,否则范叔根本撑不过我三招。我估摸着范叔的力量,以同等的力量与他教量。
以前我只跟喇嘛师父切磋过,从未逢敌手。那些小混混打架,凭的是一身血勇之气。范叔武功高强,招招简单有效,我与他斗,也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两个越斗越欢,拳来脚往的。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斗到沙发上。我那身西装,背上崩裂了三道口子,左右肩窝处也给扯脱线了。今天才穿的新衣,顿时了帐。
“砰”“砰”两声,我们互相给了对方一拳,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充满了男人的热血豪情。“痛快,痛快”范叔像个孩子似的大喊大叫,“娘的,老子白活了这三四年了,今天总算叫老子打了场痛快架了。嘶”
范叔揉了揉胳膊上的肌肉骂道“臭小子,你下手可真黑,一定都不知道尊敬长辈!”我也揉着手腕说“范叔,您下的手可也不白啊,一定也不知道爱护晚辈。”
干爸笑着骂道“就知道顶嘴,敢明个儿,让你妈来教训教训你。”我慌忙摆手道“别别别,爸,你可千万别说我跟范叔打架的事儿。要不然呐,他们要知道我的西装是这么报废的话,还不得要我脱层皮啊。”
范叔道“我一看你穿得跟个洋鬼子似的就不舒服,这衣服废了好,我看关不顺眼。赶明个儿我上派出所给你弄套警服,包你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
我犹豫道“范叔,这不合规矩吧?我可不是警察。”范叔道“谁说不是警察就不可以穿警服了?法律又没规定。只要不给你配警微,你就不是警察!”
“那行,范叔,我就先要两套吧。”我答应下来。八十年代,花香国的法律并不健全,并没有规定公民不可以穿警服。可以说,我们这是穿了法律的空子。正是因为有了这次钻法律空子的经验,才使我以后的发展更为的顺利。
男人们打闹起来,比女人疯狂多啦。我和范叔这一架可把他家给打惨了。桌子破了,沙发也破了,还好那台彩电没破,不然范叔非要跳脚不可。范叔奸笑道“小兴啊,范叔每个月就六十块钱工资,你是不是该资助资助我啊?”
我道“范叔,今天我还真有事找你。”三人把客厅收拾了一下,坐正,这才把自己的算圈田搞大棚种菜的事儿跟他们说了。干爸说“就算搞成了,那么多菜,可不是十筐二十筐,你往哪卖啊?”
我自信道“爸,范叔,我早就调查清楚了。虽然咱们春水镇不富裕,可咱们春水县可是全国第一大县啊。再加上咱们春水市,更是全国第一大市,人口过百万啊。你想啊,有这么多人在,还怕咱们的菜卖不出去么?县里卖不出,咱就上市里卖去。”
干爸和范叔都点头说“这到是个好法子。”
我趁机说“现在就剩下两个问题了。一个是启动资金,一个是土地批复问题。”
范叔问“小兴,你是不是钱不够用?你说句话,要多少?范叔手里还有点积蓄。”干爸也说能支援我一些。我忙道“这可不行。我合计着是想让爸和范叔一起合作,做这个大棚。”
我刚说完,范叔就摆手道“这可不行。我们就投点钱,就分你的股份?这可不行,这可不成。”干爸也道“小兴,咱们不是外人。你要用钱,我们都可以借给你,这参股的事你就不要多说了。不是我和你范叔有钱不去赚,而是我们这些当官的,不能经商啊。”
我问“是不是党章里有什么规定?”范叔道“小兴,你不在官场,这些事你就不用再问了。总之,我们不能入你这股。”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一个问题就是土地问题了。春水村里的干部都同意了,但我担心镇长和姓张的他们是一伙,会给我捣乱。干爸,范叔,这事儿怎么办?”
干爸和范叔都不说话了,两人都点起一支烟,吸啊,吸的。
我静静的等着他们开口。一开始我还有些不奈烦,我暗骂自己不成熟,遇事急躁,运起清心咒,这才压下心中的烦躁感。
两支烟过后,范叔才开口。“小兴,也许你也猜到这两天老赵为什么不回去了吧?”
我看看他们,没说话,点点头。
提起这事干爸就来火。怒道“他张天林欺人太甚!”狠狠地把烟扔在地上,一脚踏灭了烟头火。
范叔吸了两口烟,缓缓道“其实,我们跟张天森早就有矛盾了。”
接着,我静静地听范叔给我讲了一些往事。下面就是往事的记录。
玄幻历一九七零年,当时春水市在全市范围向广大高中毕业生进行征兵工作。范叔,我干爸,因为家世清白,成绩又不错,双双被选上。他们戴上了红花,在欢声中踏入了部队这个大染缸。
当年,范叔因为各项素质过硬,被选进了侦察连。干爸虽然打得一手好枪,但别的本事不行,但他数学好,所以成了一名通信兵。虽然他们在不同连队,却在同一支部队。所以,在很巧合的情况下,两个都爱上了当时的军花。也就是我现在的干娘李梅!
说起当年的事情时,范叔和干爸都露出了回忆往事的微笑。他们想起年轻时的那些往事,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范叔当年可是整个部队有数的俊小伙,样貌身世都没话说。就是为人风流了一点,跟好几个女同志都有暖昧关系。当然,在七几年的时候他可不敢乱来,尤其还是在部队里。所以,范叔和几个女民志也就是谈得来,连手都没碰过。
干爸从小就是个老实人。挺内向,不如范叔开朗。当两个结拜兄弟都知道对方喜欢李梅的时候,都选择了退让,同时避着不与李梅见面。
就在这个时候,花花公子张天森插了一脚进来。张天森貌丑如猪,但他家里背景深厚,是那些长着势力眼的女同志眼中最佳的白马王子。用句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金龟婿。
李梅在部队里是军医院护士,jūn_duì一枝花。为人也挺高傲,却从不瞧不起人。她跟干爸和范叔的关系都挺不错,却偏偏瞧不上张天森。张天森每天都缠着李梅,又是送花,又是写情书。当然,他那些情书都是从徐志摩的书上抄来的。可笑他还以为李梅不知道,其实李梅是个文学爱好者,最喜欢的作者就是徐志摩了。
最终,这场四个人之间的爱情战争竟然被老实内向的干爸打赢了。范叔黯然退出,但张天森却不死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干爸牵着干娘的手正在漫步在小树林边。晚风是那么的温暖,气氛是那么的浪漫。
突然,从小树林里冲出几个蒙面人。看服装也是jūn_duì的人,他们把干爸打倒在地。干娘扑过去想把干爸救回来,却被一只脚踢到两米之外。军体术,就是杀人术。干娘李梅当场就晕了过去。
干爸在晕倒之前听到“张公子”三个字后,也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后,才得到消息李梅因为腹部受重创,导致终身不孕。甚至,连行房事都会有危险!
这样一个消息对一个未婚女子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干爸在安慰李梅之余,请范叔调查这件事。范叔本事就是侦察兵,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查出了幕后真凶张天森。
花花公子张天森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只有他能抛弃女人,却没有女人敢抛弃他的。于是他因爱生恨,纠集一伙狐朋想把干爸打成残废。没想到出了意外,竟然把李梅也打了。当时李梅肚子上都是血,把几个人吓跑了,这才叫干爸捡回一条命来。
事情查清楚了,部队也把张天森开除出了部队。但因为张天森有后台,所以追究不了他的刑事责任。张天森被开除后,靠着家里的关系,先到春水镇混了个镇长秘书。不到两年,就给他爬开了镇长的位置。他弟弟张天林更是个废物,不在市里读书,跑到春水镇来投奔他哥哥。
两兄弟臭味相投,张天林就成了春水镇上一霸。魏婉就是那个时候被这对禽兽兄弟给害了的。
过了几年,张天森调到春水县工作。…手机小说站zzcn干爸和范叔都从部队复员回来了。干爸因为没什么关系,被分到春水镇税务局。从小办事员干起,混到现在的税务所所长。期间,干爸和李梅领了结婚证,正式凳记结婚。
范叔因为个人能力强,分配到市公安局刑侦科。从小警察一直做到大队长,不知何故,堂堂大队长竟然被下放到春水镇这个小镇上来,成了派出所所长。他这一干就是好多年啊。
干爸不认识张天林,也不知道前任镇长是张天森。虽然干娘李娘得了个不孕不育,还不能房事。但夫妻俩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十余年来恩恩爱爱,感情一直很好◇来范叔也到了春水镇,三人更是欢喜。范叔隔三差五就会找借口去干爸家“改善伙食”。
干爸也曾劝范叔找个伴儿,可范叔一直说没看得上眼儿的,这不,一呆就成了单身汉了。
春水镇的日子安逸!但这份安宁却被一个巨大的消息击垮了。张天森当了春水县县长!
突然得到这个消息,干爸气得暴跳如雷。他找了张天森不少年头了,总想寻思着要报仇血恨。可一直查不到,没想到仇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竟然和他同在一个县里呆了整整三年!
世上的事有时候真是很巧的。
干娘是个女人,女人只想过安宁的日子。张天森没来找他们麻烦,也没必要旧事重提。李梅生怕张天森会害了丈夫的前程,所以一直阻拦干爸去寻仇。范叔做了派出所所长,也不同意干爸的做法。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就在年前,张天林这个张天森的弟弟,竟然敢叫人打干爸这个税务所所长!旧仇新恨,干爸怒火中烧。一过了年,就来找范叔商量这事儿了。
我真的没想到,干爸这样一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人,发怒的样子竟然是那么的吓人。从他扭屈的面孔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心中的仇恨有多深,有多重!
听完他们的述说,我恨恨道“张天森竟敢这样对干娘,爸,这个仇咱们报定了。”
范叔干爸欣慰道“好孩子,干爸没看错你。”
范叔说“张天林后台硬,凭咱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对敌。”确实,张氏兄弟在春水县盘踞这么多年,把持了整个春水县的大多数权力部门。连县委书记都能架空,可以想见,他的关系网有多广。
“那怎么办?”我问。
范叔和干爸突然沉默了,两人都定定地看着我。我挺起胸膛说“爸,范叔,有什么要我做的就直说吧。”
“我们要你娶朱倩为妻!”两人异口同声说。
“什么?!”我大吃一惊,万万料不到他们要我做的竟然是这么荒唐的事。我正要开口,却被干爸按住了。“小兴,我们知道,年前你已经去向小宋的父母提亲了。我们也知道,你跟小宋是真心相爱的。可是……干爸跪下求你了,去娶朱倩吧!”卟通一声,干爸跪在我的面前。
我大急,想把他拉起来,他死活不肯。我一急,卟通一声,也给他跪下了。“干爸,您就起来吧,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啊。”
干爸道“不行,你今天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哭笑不得“爸,就算我想娶朱倩,可人家要看不上我怎么办?”
范叔奸奸地道“嘿嘿,我早看出来了,小朱对你还是有好感的。只要你加把劲,这事儿我看啊,准成!小朱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啊。”
我还是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已经答应过宋雅了,我这辈子虽然可以有其他女人,但一定要娶她为妻的。”
干爸听了就要给我磕头,说“小兴,算爸求求你了。”
我托着他的身子,不让他磕下去。大感为难道“爸,咱们有事好好说啊。你们先说说,为啥一定要我娶朱倩?难到就因为她父亲是市局局长?”
范叔拉起干爸说“老赵,先起来吧。小兴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干爸这才在我们的劝说下坐到沙发上。我这才敢起身。要干爸给我下跪,那可是要折寿的。
干爸老泪纵横,“小兴啊,不是干爸逼你啊。是实在没办法啊。我这一身,都背负着李梅的血海深仇。张天森如果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爸,您放放说,别激动。”我给他点上一枝烟。干爸对范叔说“还是你跟小兴说吧。”
范叔点点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想让你攀上朱家的关系,利用朱家的势力,把张天森扳倒。别看朱倩的父亲只是个市局公安局局长,但他的本事可大着呢。要张天森下台,其实只要他一句话。但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想把张天森的整个关系网连根拔起,却没这么容易了。”
我点头细听。
“张天森的舅舅就是春水市的市长!”
我脱口而出“沈万里?”
“不错,就是沈万里!”干爸道。
我万万没想到张天森的后台是如此的强硬,难怪干爸会以如此大礼相求于我了。我又问“那朱倩家是不是有人能与沈万里抗衡?”
范叔点点头说“你猜得没错。你知道朱倩的外公是谁么?”我摇摇头。
“齐向前!”范叔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惊呼一声“上将齐向前!春水军区司令员?”
“不错,就是五大军区之一春水军区的司令员上将齐向前!”范叔呓语似的说道。
至此,我才知道干爸为什么要给我下跪了。齐向前可是军界要员啊,手握兵权,只要跟齐向前攀上了关系,春水市市长沈万里算哪根葱啊,到时候还怕张天森不死么?
“爸,能给我来支烟么?”我苦思良久,犹豫不决,心烦意乱,突然也想抽烟。
干爸递给我一支烟说“不会吸,就别吸。”我勉强笑笑,说“没事没事,不会吸可以学嘛!”点起烟,深吸了一口。“咳咳咳”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我的肺,呛得我脸红脖子粗。干爸拍着我的背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
咳了一阵,虽然身体上难受,但心里却觉得舒服多了。我把烟也掐了,深深地看着干爸一字一顿道“干爸,我,我答应了。”
干爸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抓住我的手说“小兴,你真的答应了?”我沉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