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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乱糟糟的,好像有打斗的声音。四月翻了个身,睡眼朦胧,却难再入眠,她只好懒懒的爬起来,打算看看外面到底出了什麽事。
她打了个哈欠,一手搭在门把上,才刚把门打开个缝隙,一抹娇豔的身影便闪了进来,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她的咽喉。
喉间传了的刺痛让四月立刻清醒了不少。
这是怎麽回事四月脑袋急速一转便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境地。
她竟然被人挟持了
四月斜著眼睛看了看身旁的人,心中一惊,怎麽会是她二娘
二娘,你干什麽夜轩迟一步赶到,看到的便是这般危急的情景。脸色一沈,语气严厉道。
昨晚月儿遇刺,而他的山庄一向守卫森严,巡检的属下也没有发现庄里有多余人出入,那麽便是庄里的人了。他趁四月熟睡之际,细细思考了前後,将能排除的人都排除掉了,最後将目标定在几个人身上。
月儿才刚回庄,与庄里人无冤无仇的,想要伤她的人不过是他那两个侍女或者是二娘。而那两个侍女在他无情的驱赶下,已经於傍晚时分收拾行囊离开了,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虽然他并不乐意见到这个结果,但当他今晨去查证的时候,二娘竟然当面承认了。而且还,还捅破他们之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向他倾诉爱慕之情,被他当场拒绝。二娘恼羞成怒,说会让他後悔一辈子,然後扭头飞奔而出。他发觉事情不妙之後赶紧追过来,却还是迟了一步。
轩儿,这些年来我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我在你身边陪伴了五年,而这个小贱人不过是半年前才出现在你面前,她有什麽好她为你付出过什麽她不过是一次次让你受伤,让你难堪。你却不想想我这几年到底为你付出了多少听说,这个小贱人被几个人染指了,既然你都能接受她,为什麽就不能接受我我不过只是陪你父亲睡过而已,说起来我的身子比她干净多了,我不过是想要得到你一点点的爱,而你却吝啬的不曾给予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你好狠的心呐
你不配说爱。你爱的不过是庄主夫人这个虚名。以前是,现在也是。夜轩对二娘声泪俱下的控诉毫不动情,脸色一冷再冷,眼神却紧紧盯著掐在四月脖子上的那一只手。他知道二娘一直要的是什麽,她勾引他的父亲坐上了庄主夫人之位,而今又想来勾引他,若不是答应了从小敬仰的父亲要好好待她,他早就赶她出庄去了。现在,她既然吃了雄心豹子胆,要来伤害月儿,那就别怪他无情
四月一直静静地听著他们之间的谈话,脑海中不断翻转著逃脱的念头。可是当她听到二娘说,她被好几个人睡过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口好像被什麽压著一样十分难受。
呕四月突然哗一声吐出一口脏污,紧接著捂著心口一直干呕个不停。
将心口中的闷气吐出之後,她忽然想通了。她和几个人睡过又怎样四月的嘴角勾起温柔的微笑,她爱他们,他们也爱她,有爱做铺垫的交合,她从来不觉得肮脏。就算他们一个个最终都离她而去,她也不会後悔曾经和他们在天地之间,床榻之上翻云覆雨
月儿夜轩的眉毛皱的更紧,脸色冰寒如冰雪覆盖一般。眉宇间的担心被他深深的压制著。
呕四月本打算安慰几句,可是又难受的干呕起来。站在她身後的二娘有点厌恶的看著,後退了两步,握著四月的手腕,只那一把锋利的匕首对著弯著腰的四月的後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