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宝玉”三字传入北静王耳中之时,他本想在画旁提诗的手腕一顿,俊秀的面容微露惊讶之色,“贾宝玉?!是否就是城中盛传自小含玉而生那位?”
“回王爷,正是荣国府贾公子!”守门的奴仆收了宝玉的好处,自然不忘为他说几句好话,“小的见贾公子果与传言一般气宇不凡,这京城中除了王爷外,也就数他是一号人物了!”
“呵、呵……”北静王被手下恭维得满心欢喜,“你这小子倒是挺会说话的,还不快去请贾公子进来!”
北静王柔和的双目略一思索,随即补充道“就让他到这儿来见我,我倒要考他一考,看他是否真如坊间传言,衔玉而生之人应该是资质不凡之辈!”
当宝玉在下人的引领下走进书房之时,就看见身形修长的北静王正对着桌案上的水墨画皱眉苦思。
“荣国府贾政之子贾宝玉见过北静王爷!”宝玉见对方仍然在走神,只得自行报出身份。
“哦!”北静王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亲热的上前扶起宝玉半弯的身形,和蔼可亲的说道“你我虽是初次相见,但先祖与你贾家可是通家之好,我们就以兄弟相称,贤弟你看如何?”
宝玉自是不拘小节之人,闻言洒脱的微微一笑,略显拘谨的气息立刻消失不见,“世兄说的甚是,小弟也觉得是相见恨晚!”
“来、来……”北静王亲密的一把抓住宝玉手腕往画桌旁拉,“久闻贤弟灵秀之名,今日我一时手痒画了一幅山水,却一时想不起提何诗词,正巧贤弟此刻前来,这也是天意吧,就看贤弟的了!”
宝玉听得心中发寒,自己什么都不怕,可就怕这些所谓的作诗赋词之类!今日看来是逃避不了的,怎么办呢?
赶鸭子上架的宝玉随着北静王来到案几旁,心神慌乱的他只见北静王对着画卷一番指手画脚,却丝毫听不懂对方究竟说了些什么,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话语,“贤弟,你想到合适的诗词了吗?”
“这……”宝玉平静的面容下心绪翻腾,万千意念瞬间一涌而现,苦苦思索着究竟哪首诗词适合眼前此画。可惜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子怎会熟读唐诗宋词之类,任凭他翻遍脑海,一时也未想到合适的用上。
北静王等了片刻后,见宝玉仍是一脸迟疑之状,不由生出一丝失望,想不到自己这么简单的问题就难住了对方,唐诗宋词成百上千,其中适合此画者又何止一、二,看来这宝玉是名过其实了!
苦思无果的宝玉不愿兀自出丑发呆,正欲自承不会之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画上那活灵活现的鸟雀之上,一缕灵光猛然闪现,心神大定的家伙暗自后悔,这首人人都学过的五言诗自己怎么会忘了呢?虽然简单,但也可勉强应付眼前的困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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