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了大堂的沈传去了哪里呢?
他慢慢的再一次来到了那个石室。
原来,南疆人已经被黑衣人带到了这里。
此刻,被这里的人一番折腾,南疆人只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一命呜呼才好。
可是,这时候,自己想要求死都是不可能的。
此刻,若是有人能够过来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多好。
而沈传慢慢显现的身形便是那一根救命稻草。
匍匐着爬到了沈传的脚边,南疆人抬起了自己的头,眼里的渴求那样的强烈。
“杀了我,杀了我。”
可是,沈传并没有如他的愿。
静静的路过了他,然后站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招了吗?”
“呵,你说呢?
也是,这一群人是怎样的恐怖,自己不是早已经领略过了吗?
“是一个女人。”
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
沈传的心里却是一紧。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的紧张,不过沈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殊不知在众人的眼里,沈传的犹豫已经被众人看的一清二楚了。
看破不说破,众人也没有去挑明,说什么。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沈传忽的便放松了。
这样说来,那么便不会是自己的云儿了。
“他说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做事十分的隐秘,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一面。若不是因为他们一族已经被我们几人灭了,他们便十分低调的活着。所以,这才被那女人利用了。”
“呵,这不过是为了自己找的理由罢了。什么被人利用,不过是自己想要俩开那个地方罢了。”
“说什么低调活着十分的痛苦,还不如这样轰轰烈烈的死去,现在,你可觉得满意了呢?”
随意的伸出了自己的脚,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如愿的听到了那人的shēn yin声之后,终于是转过身,看着沈传。
“不能查出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吗?
“他们一般都是那个女人单独来找这个人。也许是因为已经算出了我们出来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也就是这人反应慢,没有功夫,不然若是知道了我们出来了,只怕是早就跑了。
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威慑十分的喜欢。
这样害怕的表情才是对的。
狗嘛,就应该过着狗那样的日子。
眼里的寒光快速的闪过。
南疆人就这样痛苦的受着,可是,想要一个痛快都这样的困难了。
南疆人其实是有名字的,他叫做阿泽,只不过,当年的那一次灭族之后,唯一剩下的几个人便再也不敢叫出自己的名字了,全部都忘记了自己生来就会的本领,改头换面的去生活。
每每夜梦,都会有那样的一群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人就那样灭了自己的整个族群。
就是那样的几个人啊,他们踏着月色而来,手中挥舞着的刀刃闪闪发亮,而后,这些刀刃因为沾染了自己族人的鲜血而变得十分的明艳。
那一幕,是剩下的人心中的噩梦。
族人们的哀嚎,族人们的哭泣,族人们的鲜血,不停的在苟且而活的几人心里,久久不散。
每一次,伸出自己的双手就会想起那些事。
渐渐的,他们就再也不会去做那些事。
可是,总有人例外。
阿泽便是这个例外的人。
“那些人杀了我们的族人,为什么你们却这样懦弱?你们不应该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去争夺,在拼搏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的趋于平庸!”
阿泽义愤填膺,也许,他并不是那场浩劫里的经历者,他的心里眼里并没有那样恐惧的一切。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经历那场浩劫还依旧活着的人。
众人都觉得这便是他们唯一的火种了,所以,好生的保护着他。
可是,在他成年之后,不知道他究竟是运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是将那一次的浩劫逼问了出来。
于是,在那个女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没有犹豫的便跟着她离开了。
也许,他的性格也注定了他未来的凄苦日子。
阿泽从来没有想过,这群人竟然是这样的疯狂。
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勇气竟然敢与这样的一群人争斗?
他们是魔鬼。
他们是地狱。
可是,现在躺在地上的阿泽却十分的难受。
爬到了沈传的脚边。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
严厉的渴求越发的强盛了。
可是,沈传并没有理由他。
“告诉我,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也许,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这无疑是为难阿泽。
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自己便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的容颜,似乎每一次自己与那个女人见面自己都是被打晕带过去的。
而那个女人披着厚重的兜帽,将自己严严实实的捂住了。
自己可以知道的不过是,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上了一些年纪的女人。
从她不经意间露出的那双手可以看出,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强大到让人害怕。
她知道自己族里的事情,还知道有什么蛊虫。
这样的女人,不由得阿泽不去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我们族里的人。
不过...
“不要去妄加猜测。我不是你们族里的人。”
那之后,自己与那个女人见面的次数变得更加的稀少了。
每一次需要做什么,都是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人拿着纸条递过来。
就如同这一次一般。
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蛊虫究竟是被那个女人下到了谁的身上。
而自己每一次的吹笛子都是那个女人派来的人交代的。
自己依稀记得,这个蛊虫被带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若不是自己拿在手中的母蛊还活着,自己都要以为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蛊虫早就被她拿去销毁了。
直到前不久,那个女人才派人递来消息,在午夜的时候,自己便不停的吹着笛子。
那是第一次的唤醒蛊虫。
自己整整吹了一夜。
这个蛊虫没有太多的作用,不过是用来控制别人的梦境的。
但是,这蛊虫若是下在了女子的身上,这样的威力是哪个女子能够受的了的呢?
被种蛊的女子必然是十分的害怕,而后便是不得安宁。久久的不能入睡必然会摧毁她的意志。
而她再一次入睡,那必然就是更加恐怖的惩罚了。
若是,稍微不坚定的人,必然便是封魔了。
可是,昨日是自己第二次吹响那个笛子,自己竟然就这样的被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