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含烟阁,沈传这才慢慢的匠人放下来,然后看着三姨娘有些疑惑的眼神。
“云儿,你在这里真的很合贴,就好像这个院子就是为了你建造的一般。真的很合适。”
而三姨娘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含烟阁。这里真的很熟悉,好像以往的自己的确是来过这里。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来过呢?
三姨娘忽的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痛,仿佛要炸裂开来。
忍不住便蹲在了地上。
“唔,痛。”捂住自己的脑袋,三姨娘痛苦的shēn yin出声。
而看到三姨娘捂住自己的脑袋,沈传心痛了,十分着急的抱起了三姨娘。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抱着三姨娘就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将人放到了床上,然后轻轻的抬起了三姨娘的手,紧紧的捏着。
“云儿,云儿,你怎么了?”
反观三姨娘,被沈传放到了床上以后就没什么事了,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沈传。
“我是怎么了?”
“没事,你可能是刚生产结束,身子有些吃不消。故而有些疲乏,没事的,没事的啊。休息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
沈传淡定的安慰着三姨娘,可是心里却隐隐的觉得可能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自己却是不知道的。
很快,大夫被请进来了,给三姨娘诊脉了以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大夫便被送走了。
送走了大夫以后,沈传看着在丫鬟的伺候下慢慢的喝着粥的三姨娘,陷入了沉思。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无缘故的头痛呢?若说是因为刚生产结束身子孱弱,那爷不该是头痛啊,还是说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被忽略了?
百思不得其解。
“唉——”长叹一声,沈传决定不想这个了。
等着三姨娘喝完了粥,沈传这才取来了干净的手帕,轻轻的擦干净三姨娘嘴角残留的污渍,然后轻轻的抱起人就走。
“我们去哪里?”
“等会你就知道了。”
很快,来到了一个屋子面前,而屋子门口站着几个黑衣人,戴着面具,只留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周身的气息冷冽而严肃,三姨娘不由得被吓到了。
身子微微的有些发抖,好在是在沈传的怀里,不至于让那几个黑衣人看出什么。
朝着黑衣人点了一下头,沈传便抱着三姨娘走进了屋子里。
一进入屋子里,三姨娘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只见这个屋子很黑,但还是可以看到这屋子的一切。一个一身黑的人被绳子绑着,好似没有了气息,亦或是只有进的气却没有出的气了。
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沈传,“这是?”
“抬起头来。”
一个黑衣人上前,将那个地上的黑衣人的头扬了起来,直直的盯着三姨娘。
“啊!”三姨娘身子一抖,竟是直直的被吓到跌倒在地。
然后抖着自己的手指,“你,是你,就是你。你的这双眼睛我认得。就是你推的我,就是你。”
看到这双眼睛,三姨娘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夜的痛苦与无助。
自己倒在血泊之中,感受着双腿之间汩汩的鲜血流下,想要大声的呼喊叫来更多的人救治自己却没有那个力气,只能这样静静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缓缓的流逝。
而之后,因为没有准备,自己痛苦的挣扎着,若是自己不能坚强,也许自己就见不到自己的孩子,见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了。
都是因为这个人,就是这个人。
这一双眼睛自己不会认错的,绝对不会认错的。
“就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害死了我的孩子!”
三姨娘哭了,被孩子折磨得死去活来,她没哭;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渐渐的流逝,她没哭;伸出双手想要紧紧的抱住母亲却无能为力,她没哭。可是,在想到这一切后怕的东西,她哭了。
沈传上前,紧紧的抱着三姨娘。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云儿,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三姨娘先是低声抽泣,到最后真的是放声大哭。
很久之后,感觉像是过了一个四季之后,三姨娘终于止住了哭泣。
“你为什么要这样去做?”转过身子,三姨娘盯着黑衣人便询问道。
而得到了沈传的指示,身后的黑衣人忽的便解下了她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老婆子,怎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嫁进了沈府,成为了这府上的三姨娘,我没有与大夫人作对,你为什么要闯进我的屋子里,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命大,我可能和孩子都保不住。”
而听到了三姨娘歇斯底里的询问,老婆子只觉得好笑。
“哈哈哈哈,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啊,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是我呢?难道是因为你成亲那日我去给你解了围你便认为我是站在你一边的吗?不!你想错了。”
“我们永永远远的都不可能友好的相处。自从你嫁进了沈府,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老爷十里红妆相迎接。你知道吗?当初我的xiao jie与老爷成亲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红色的盖头,然后前来道贺的也不过是我们这些下人。十里红妆这本是我家xiao jie应该拥有的,可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