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将人分开以后,老太君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命令自己的丫鬟将萧凤吟从自己的怀里抢走。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说明了这老太君将萧凤吟当做了什么人,而这个人很是被老太君厌恶,不,不是厌恶,而是恨,恨不得这个人死去,在自己的手中活活的死去,被自己折磨以后死去。
想通了以后,柳氏便没有了太多的慌乱。只要自己在老太君面前说明一切,那么吟姐姐便可以得救了。
看着缓慢走来的板着脸的老太君,柳氏也顾不了太多了。
冲上前去,紧紧的抓住了老太君的衣袖,“老太君,此人不过是我在山村的一个邻家姐姐,今日便会离开沈府,不会多做停留。还请老太君高抬贵手,饶了我家姐姐一命。”
“若是我家姐姐有什么冲撞了老太君的地方,那么我先带我家姐姐向老太君赔个不是,待我家姐姐身体好了以后,我必然让我家姐姐亲自登门谢罪。”
一番话很是恳诚,但是老太君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其余的话是半分都听不进去了。
这个女人,无论是谁,只要是与她相似的脸颊这一点便让自己受不了,而这个女人这一身的打扮却是与那个女人如出一辙,这个女人必须得死。
于是老太君并没有去管自己身前这个拦着自己前进道路的女人,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氏便推开了柳氏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老太君,老太君!”被推开以后,柳氏便知道了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并没有被老太君听进去,于是赶紧爬起来,朝着院子扑去。
但是这守院子的人是老太君带来的人,别的没有,这看家护院的本事却是十足十的。
柳氏便被狠狠的拦在了院子外,看着老太君走进院子,让丫鬟们去取来的椅子,自己缓慢的坐在了椅子之上,然后眼神死寂的看着被丢到了院子里的萧凤吟。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老太君看着萧凤吟的脸颊,不由得缓慢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当年自己不顾家人的反对,一定要嫁给这个在自己跟前朝着自己发誓的平穷男人,而自己的父亲当下便与自己断了fù_nǚ关系,将自己赶出了家门。
而自己不得不从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了一个穷困人家的夫人。
索性,自己的相公也是一个争气的,虽然是一个穷苦的人家,但是吃苦耐劳,在一边做着零工的同时一边学习。很快,自己的相公便看中了当下很是不吃香的木材。
可是没有本钱,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也是,自己便将自己带了十几年的玉佩取出,拿到当铺典当了,换来了银两。
那几年,是自己最为受苦的时候。
起初,自己还不会做饭、不会洗衣裳、什么与不会。会的只是一些琴棋书画,还有一些女红,穿的是绫罗绸缎,睡得的锦被高俅。
可是,当自己从家中被赶出来以后,这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自己不再是那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千金小姐,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妇。
自己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探索之中慢慢的学会了怎样用那么一些零碎的铜钱去生活很长的一段时间,自己也会缝补衣裳了,会过日子了。
慢慢的,慢慢的,自己的相公也很是争气,第一笔投入很快的便有了收获,于是自己也不用那样的拮据。可以去购买一些肉食了。
于是,每隔几天,自己便可以拿着一些散银去购买那么一小块肉,然后拿着回家去熬汤,煮肉。
那几天,便可以依偎着那样的一小块肉过活。
加一些青菜便是一大碗好吃的饭菜,饭菜里放上那么几滴肉块提炼出来的油便是人间美味。
后来,在这样艰苦的日子里,自己陪着自己的相公慢慢的走过,积攒了一些银钱。
于是,相公看中了另一块地方,自己除了鼎立相助别的也没有什么了。在那番的劳累之中,自己也无暇顾忌自己的身子,于是还不容易才有的身孕便这样悄悄的溜走。
那一夜,自己哭的很是伤心。
而自己的相公更是难过,不仅没有给自己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还这样的让她受伤。
那一夜,相公便立下誓言:夫人,此生我必不负你。
而自己在修养了几日之后便再次照着之前的生活来过。这一次,两人并没有那么的顺利,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朝着两人透露了假的消息,于是这一番的动作以后,两人的全部家当便这样的赔了出去。
而那一个小小的作坊也被抵押给了别人。
一时之间,两人又回到了之前那样朝不保夕的日子。
但是,两人并没有气馁,于是很快便卷土重来。
这一次,两人越发的拘束,走一步都要三思而后行。也许是这样的行为打动了老天爷,两人这一次很是顺利,于是这沈府便这样在这城里有了名气。
好景不长,有一次大意便又出了乱子。
那一次,相公真的是气馁了,但是最后却是被自己亲手打醒的。
于是,差一点便要消失不见的沈府便这样在自己的努力之下又活了过来。
而之后便是蒸蒸日上,一日更是比一日还要好。
这时候,自己一心扑在了生意之上,自己的枕边人却被别人钻了空子。
相公为了负责便将人抬进了府中。
看着那个女人在自己的眼前耀武扬威的模样,而在自己的相公面前却那样的假装柔弱,而自己的相公却十分的相信那个女人。
呵,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吃了这么多的苦,到最后却敌不过一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垂泪哭泣,那么自己算什么呢?
相公,我到底算什么呢?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了吗?你怎么可以辜负我?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孩子吗?可是,自己求尽了所有的名医都不能够拯救自己。
当年那个孩子意外逝去,自己也没有在意,于是便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这是自己这一辈子的悔恨。但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曾经在自己耳畔口口声声说着:没事,没有孩子我们便这样一起过,我一定不会负你的。那样的男人去了哪里呢?
现在在自己眼前搂着别的女人,眼底的柔软给了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男人究竟是谁?
一碗毒药,这个男人就这样只能看着自己了。
一碗落胎药,那个女人便没有了孩子,而她也承受不住强烈的药效一命呜呼了。
哈哈哈哈,很好,不是吗?这样,你是不是就只能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