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的情绪不能这样很快的暴露。也是,柳氏快速的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大夫人。
“姐姐这话妹妹我就不明白了。今日来到这屋子里,只是宣布了一件事,而无论是大姐姐当家做主还是二姐姐当家做主都是为了这个沈府。那么,这谁来当这个家又有什么关系?无论如何,只要老爷满意了,那就是皆大欢喜。对这沈府好,一切都好。”
“而妹妹我才进府中对于这一切都不明白。姐姐们以及老爷做的决定,妹妹我没有任何的不满就是了。无论如何,妹妹我都会支持姐姐们的决定的。”
柳氏此话一出,表明了自己不会去参与这沈府的争斗,但是自己也不会站到谁的那一方。
大夫人心里冷冷的一笑。哼,你越是不想要参与进来,我越发的想要你参与进来呢。真是想看看老爷心里的那道月光被污染的样子,那一定是非常的美丽。那时候,老爷的心理还会有你这个替身吗?
吴氏心里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看着这个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女人。呵,你想要站到大夫人那边去那得问我答不答应。
冷冷的看着柳氏,似乎自己已经决定了一切,而一切都是按照着自己的想法去演变的。
幸得这大夫人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便撕破脸皮。
“妹妹这话说得极对,这沈府说来说去都是大家的,我们无论是谁打理这沈府都是为了这沈府好。妹妹怀有身孕便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想必妹妹应该是很累了。”
“谢谢姐姐,妹妹我便退下了。”说完,柳氏便看了看秋水,两人便这样慢慢的离开了。
最后,大夫人还是拿到了沈府的钥匙,至于为了沈府祈福的事情已经成为了沈府众人的事情,若是有人不管这事反倒是要被众人所挑剔的。
花影阁。
这是沈醉吟第一次进到这个院子。
想着之前自己不过是想要进到这院子里便被自己的夫亲说道,可是,现在这院子却给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静静的坐在桌前,沈醉吟知道前院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母亲终于又开始了执掌这沈府罢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自己此刻在意的是这个柳氏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得到父亲的宠爱,住进这个院子,这个与父亲那个院子一样有着独特寓意的院子。
终于,在自己喝下满满一盅茶水之后,柳氏才慢慢的进了屋子。
看着进屋的柳氏,沈醉吟一时之间有些愣神。怎么是她?那个跟在自己大哥身后的丫鬟,那个让姐jiě tong苦的女子。
这样的一个拈花惹草的女子怎么可以嫁进我沈府,成为父亲的人,成为我的姨娘?这样的人就像是二姨娘一样的让人作恶。
沈醉吟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厌恶,这样的人,她这样称呼柳氏。
直到柳氏进了屋子,沈醉吟并没有站起身,迎接柳氏,做到一个晚辈应该做的事情。只是淡然的坐在原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或许应该说是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罢了。
柳氏并没有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淡淡的看了看沈醉吟,便慢慢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袍子,将它交给秋水。转过身子,看着静静坐着的沈醉吟。
“不知道二小姐今日过来奴家的院子可是有什么想要说的?”
沈醉吟高雅的放下自己手里的杯子,斜斜的朝着柳氏撇去一眼,“怎么?这个院子虽说是父亲赐给你的,但是这院子还是我沈府的。我是这沈府的二小姐,我想要去哪里不可以?难道我来你的院子还需要提前向你报备?”
不知道沈醉吟这明显的敌意是怎么来的,但是柳氏并不打算理会。这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自己哪能与之计较。
可是,柳氏不想去计较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会这样去想。
于是,看着柳氏一脸的不与自己计较的模样,沈醉吟生气了。
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站起身。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我堂堂的沈府二小姐,不能够来你的院子吗?”
“二小姐这说的什么话?我这院子任何人都来得,怎么二小姐就来不得了?二小姐莫要生气,本来挺漂亮的一张脸,莫要生气了。”
“哼。”沈醉吟冷冷的一哼声,似乎对于柳氏这样的说话很是不满。
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但是自己来找茬就对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好看吗?”
明白了这沈醉吟不过是来自己这里找寻在感,柳氏便静静的看着沈醉吟没有说话。
可是这样什么也不说却彻底的惹怒了沈醉吟,只见她生气的走动了几步。“我当大哥精心筛选的贴身丫鬟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是这样的货色,你说说你是怎样设计爬上我父亲的床的?我说呢,放着我大哥那样的人不喜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啧啧,我应该说你真是好计谋呢还是好算计?真是可惜了啊,这么一张美丽的脸,你不是应该去勾引其他的人吗?”
“哦,我倒是忘记了。你就是用着这样的一张脸去招惹的横云哥哥吧。若不是你勾引了横云哥哥,横云哥哥怎么会在大婚的时候那样的说话,那样的牵挂着你。你看看,都是因为你,姐姐才会变成那样的。”
沈醉吟这话说得不假,若不是自己。沈催雪应该是好好的嫁给了李横云,成为了李府的儿媳妇,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若是我没有遇到李横云就好了。
柳氏忽的有些难过。
沈醉吟会疯是因为李横云死了,而李横云会死主要还是因为自己。若是自己真的没有遇到李横云就好,若是自己没有进入这城中就好了,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
李横云死了,在自己与沈催雪的大婚之上,而沈催雪疯了,知道自己心爱的横云哥哥死去以后受不了打击。
柳氏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死循环之中,找不到出来的路。